晚上,父子俩在屋子说话,秦凝雨和郁粤就躺在自己的屋里床上。
“没想到你还真行啊。”郁粤说,“这么个愤世嫉俗的小孩,才这么两三天,跟认主的小狗一样。”
秦凝雨说:“你这话他听到要急。”
郁粤问:“怎么样?”
秦凝雨说:“还没松口。”
郁粤说:“时泽的父亲,说会跟他好好聊聊。”
秦凝雨只是说:“后天就要回去了。”
郁粤沉默了会:“这要是成了,功劳怎么算?”
秦凝雨反问:“你想怎么算?”
“对半吧。”郁粤想了想,“我也不想占你便宜。”
秦凝雨笑了笑:“挺好的。”
这父子看样子是要一夜彻谈,这夜秦凝雨难得翻来覆去。
郁粤问:“没睡着?”
“嗯。”秦凝雨说,“你也没睡着?”
郁粤问:“明天就是最后限期了,要是还没成功,你怎么想?”
“能怎么想?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秦凝雨说,“没成功就一起挨批了。”
半晌沉默,郁粤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你倒是想得开。”
翌日,不知道这位几年未见的父子,到底谈了些什么,只知道昨晚秦凝雨几次醒来后,转头都能瞥到寒风夜里那盏一直没灭的暖灯。
秦凝雨和郁粤起来,敲了敲门,发现一直没人应,开门后,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郁粤大惊:“他不会逃跑了吧?”
秦凝雨其实心里抱有一丝的期待,看着眼前干干净净的房间,心也沉下来。
“再等等吧,他不是这种一言不吭就走的人。”
经过这几天相处,秦凝雨觉得按照时泽的性子,要是拒绝也是直接拒绝,不会当这种不告而别的人。
郁粤觉得郁闷,眼看着功亏一篑,想着都耗这些天了,也不差今天了,于是跟秦凝雨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等着。
三个小时后,远远来了个人,白衬衫黑裤,眉目俊俏,瞧着意气风发。
秦凝雨和郁粤俱是眼前一亮。
见这人走到跟前,郁粤有些不敢认:“你哪位?”
“就不认识了。”时泽懒懒环抱双臂,“以为我跑了?”
“我又不是逃兵。”
他彻夜跟老爸长谈,天还没亮就把老爸送到车站,又去理发,买了新衣,找了个宾馆换上,这才回来。
秦凝雨听了这话就知道这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