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纺衬衫半挂不挂在臂弯间,堪堪隐没令人遐想的阴影中。
纤细手指流连过他的衬衫纽扣,似摩挲也似轻蹭,不是滑开,就是却失了力道,笨拙得半天都没顺利解开一颗。
小姑娘反倒跟这颗不听话的纽扣较上劲来,连亲都顾不上亲了,反身将男人推到门后,垂头,打算用上所有的心力去解决这个不听话的麻烦。
谢迟宴倒也纵容地随她,却用虎口卡住她的下巴尖,掌纹略有些粗糙的指腹,有了些力道掐在白皙泛红的两侧脸颊。
“宝贝儿,用这来。”
秦凝雨被握着下巴尖,唇。角碰到衬衫的纽扣,无师自通地探出舌。尖,眼角微挑着,视线朝上,一瞬不瞬地瞥着男人。
男人后背慵懒靠在门后,微抬着头,浓长眼睫垂下,眼眸深沉地一寸又一寸睥过她,裹挟着上位者的浓重压迫感,薄薄一层冷白皮肤的喉结,要命地上下滚了滚。
慵散的禁。欲最为撩人。
此时他是愚人国度里倨傲的国王,也同样是丝毫不掩饰欲台高矗的俯首人臣。
“手指卷一点”、“稍微碰一下这里”,以温柔又危险的语调,声声诱循着,一步又一步教她解开衬衫一排的纽扣。
谢迟宴微垂眼眸,眸底的暗色掩在夜色里流转,修长手指揉了揉小姑娘头顶蓬松乌黑的发丝,丝毫不吝啬他的夸奖:“宝贝儿,做得好。”
修长指骨握住下巴尖,稍稍抬起,微醺半眯的眼眸雾蒙蒙的,指腹摩挲微红唇角,温柔似笑道:“要奖励么?”
秦凝雨本能感知到危险,心神却被牢牢攫取着,分不开一瞬的眸光,暗暗含着几分说不清被惩罚的期待,偏要佯装不懂这话似的,半醺笑眼自尾端微微弯起,摇了摇头。
小狐狸。
谢迟宴眸色暗了暗:“看来宝贝儿不怎么听话。”
大掌掐住纤薄侧。腰,天旋地转间,秦凝雨眼前一晃,被男人扛在了肩上。
突然的悬空,让秦凝雨下意识动了下。
被挨了一下的响声清晰又明显。
秦凝雨脸颊红透,酒意下的理智突然死灰复燃,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复苏,这让她忍不住羞恼地咬在衬衫,又不停挣扎着。
却被用更重的武力镇压。
直到摔进绵云般的床被里,秦凝雨没来得及出口的惊呼,瞬间被狠狠攫取。
……
秦凝雨终于哭狠了也哭累了,半眯了眯眼眸,昏暗中看不清眼前的轮廓。
修长指骨似有若无地握住纤细侧。颈,隔着一层薄薄的白皙皮肤,感受着脉搏在掌心鲜活又急促地跳跃。
“叫我什么?”
谢迟宴俯身,凑在耳畔温柔地问。
秦凝雨仍旧含羞带恼的,鼻音瓮声瓮气的:“老狐狸。”
谢迟宴说:“不对。”
秦凝雨眸光抖了抖,咬了咬下唇,很快认怂:“老公。”
谢迟宴说:“不对。”
“金主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