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拍开他的手。
陈敬宗知道她在气头上,没再动。
过了一刻钟左右,朝月回来了,点上灯,看看垂挂帷幔的拔步床,她忽然不知道要如何把匣子送进去,毕竟,驸马还躺着呢。
这时,华阳踹了陈敬宗一脚:“你去拿。”
陈敬宗站了起来,理理中衣,出去拿了匣子。
朝月低头告退。
陈敬宗把匣子递到华阳面前,主动帮她打开。
华阳垂眸,看到一枚羊脂玉佩。
同样是羊脂玉,也分上中下三品,陈敬宗的这枚,算是下品,能给她留下深刻印象才怪。
在她开口嫌弃之前,陈敬宗解释道:“是我外祖母给母亲的陪嫁,都是小户人家,于他们而言这已经是宝物了,而且此物重在寓意。”
说完,他坐下来,取出玉佩,略施巧劲儿便顺利分成两枚,看着华阳道:“两只麒麟,一公一母,寓意还用我说吗?”
华阳:……
明明是用作男女定情信物的东西,从他嘴里出来就变成一公一母了。
她笃定道:“你当时肯定没对我说这些。”
陈敬宗:“你收到玉佩,看了一眼就丢给丫鬟了,让我怎么开口?”
华阳:“那也是你邋里邋遢先遭了我的嫌弃,我才如此待你。”
陈敬宗无法反驳,摸了摸手里的玉佩,他抬起头,再次探究地看着她:“那时候你确实很嫌弃我,后来怎么突然不嫌弃了?”
他记得很清楚,变化发生在一个至今仍然会让他偶尔暗暗回味的晚上。
华阳与他顶了这么久,终于在此刻矮了气势,别开眼道:“我现在也嫌弃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陈敬宗:“骗谁呢,你真嫌弃我的时候,我看你一眼都是冒犯,如今我稍微慢点,你都……”
华阳一巴掌捂了过来!
陈敬宗笑着收下这次投怀送抱,顺势将人压到床上。
“不说了,今年保证送你一个终身难忘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