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
“不放。管不起,但我能欺负你!”
商昀秀蹙眉,笑了一声,“你就是以为我要自杀。”
他放松神经,头隐隐作痛,干巴巴悬着一点也不好受。他微微偏过来,枕着二爷的肩,继续道:“二爷怎么找过来的,这里巷子深,不好找。”
傅荣卿不理他。
商昀秀轻轻吸了一口气,心里的涟漪基本压下去了,说:“二爷,你我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就算是脱光睡过了也代表不了什么,何况我们什么都没做过。你看到了,我离开了祥乐汇,已经失去利用价值,逢场作戏没用了,二爷不用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二爷等来一辆车,把这无情无义的话翻来覆去想了个遍,坐上车才道:“什么利用,价值,逢场作戏?说这好些屁话,你就不怕我扔你下河,随你死活。”
“扔吧。”
商昀秀一丁点怕的意思都没有,坐得端正,将脸别到另一边,浑身透着风轻云淡和对这些事的漠不关心。
二爷本身就又慌又气,凶道:“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扔下河,随便我死活。”
商昀秀不卑不亢,无力也有的是力,他只是看着狼狈,满身都是骨气。
“啧,顶嘴?”
二爷气得一时干沉默,没几秒又啧一声,实在是气不过了,掐着商昀秀的腰把人圈回怀里困着,两人离得这样近,共享呼吸的地步了。
二爷说:“这么会顶嘴,没收嘴巴!”
商昀秀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唇瓣被傅荣卿咬了一口,接着便是湿热绵密地吻。
这一刹那,商昀秀的心悬在了虎齿间,他极力压制一丝丝,一缕缕呼之欲出的惊悸和心潮。可是莫名的,一股被温柔紧攥在手心的羞赧不受控制地蔓延。
他就算步履蹒跚,也淌进这片黏腻的溽热里,亲吻的感觉是熟悉和陌生的交替。换气的间隙,商昀秀抬起双臂裹着他的脖颈,意犹未尽地呢喃傅荣卿这个名字。
看似如梦如痴,其实商昀秀懂了浅尝辄止,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论模棱两可的关系还是莫名滋生的感情,都要点到即止。
傅荣卿却是热烈,一路吻到他额前的白纱布上,动作更轻,声音都透着疼爱。以前他做什么都想着要赢,可碰到商昀秀偶尔也愿服服软,跟小孩争什么强好胜什么?
“秀秀,秀秀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