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忽然响起,来电显示竟然是徐清聿。
她愣了一下,心跳加快。
徐爷爷徐奶奶放心不下她一个女孩子孤零零地生活在陌生的城市,便让她住到徐清聿的公寓,不仅离她实习的地点近,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云听表面应下,但私下没有联系他。
滑动接听键,徐清聿冷淡的声音传来,他开门见山问:“在哪?定位。”
“徐清聿…不用了,我可以住酒店。”
徐清聿重复:“定位。”
云听怔了一下,想再次拒绝的话在他冷冷的语气下变得晦涩,她轻声报出自己的位置。
徐清聿“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不多时,一辆低调的黑色奔驰停在云听面前。
车门打开,徐清聿从车上下来,漆黑的头发像是刚洗过,额前的碎发看起来软趴趴的,很乖。
他的五官精致冷冽,眼珠极黑,深邃得像夜空中没有光亮的暗影。
左眼下方一颗黑色的泪痣坠在冷白的皮肤上。
一副冷血薄凉的皮相。
徐清聿没有多余的话语,径直走到云听面前,伸手顺势地接过她的行李,然后掀了掀薄薄的眼皮,“上车。”
“好。”云听走在他身后。
到达公寓。
整个空间是浅灰和白色的搭配,家具井然有序摆放,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
“你住那边的房间。”徐清聿指了指左边的一扇门。
云听点头,推着行李箱进去,“谢谢。”
接下来的几天,徐清聿一如既往早出晚归。集训、培训还是实习,云听不清楚。
他回到家就去书房忙碌,沉浸在医学的世界中,对其他事情淡然处之。
云听也开始自己的实习工作,每天学习调香技巧和相关知识,逐渐适应这种生活节奏。
两人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彼此的存在却是两条平行的线,疏离,不可逾越。
没有多余的寒暄,更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
哪怕是短暂的对视,云听都会本能地回避。
和徐清聿同居的第二周,她见到了唐瑶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