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俭和江秋寒只看到了女儿离去时脚下生风的背影,想把她唤住,却已不见她踪影。
“这孩子忙什么呢?成天不着家。”高俭纳闷的看向妻子。
江秋寒沉默的
看了一眼女儿身影消失的方向,对丈夫问道:
“想好怎么说了吗?”
高俭被问得一愣,果断收起好奇女儿在干什么的心,严阵以待道:
“嗯,娘子放心。”
江秋寒唇角略有笑意,看在高俭眼中便如那明媚春光,鲜妍动人。
出宫这七日虽说是偷来的,但高俭觉得这是来到京城后过得最轻松得趣的几日,既无需操心那些繁杂的国事,又有亲亲娘子陪在身旁,悠哉赛神仙。
两人携手来到江梦熊喝茶的凉亭,江梦熊抬眼看他们:
“你们一家三口是约好了来烦我的?”
高俭赔着笑脸,先把亲亲娘子扶着在江梦熊对面坐下,自己则坐在老丈人身上,亲亲热热的给老丈人添茶:
“瞧您说的,一家人哪有什么烦不烦的。”
江梦熊将刚添的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有话就说。”
高俭看了看亲亲娘子算作壮胆,将他们此行来意说出:
“就是,我俩是来跟您辞别的。那什么,我书院里课业繁重,最多能休息这几日;娘子她也有事要办,所以我和她准备……”
话到嘴边,高俭却有点难为情。
毕竟老丈人是专程来看他们的,他们却只在家陪了六七日就要走,虽说女儿还在,可姑娘大了,哪有心思陪老头儿,最终只留老丈人一人独守,高俭内心过意不去,为此还特地编了许多安慰的话。
但他说不出口,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宫再想个什么办法,比如让钦天监继续说,七日祈福不够,得十七日或者干脆七十日……
“你们要走就走,婆婆妈妈的作甚?”江梦熊接过女婿话茬儿,爽快的说。
高俭一脸难以置信,素来知晓老丈人是个爽快人,但他这也太爽快了!
难道他就没有一点不舍,没有一点不情愿吗?
“岳父,您是……”真心的吗?
不会在说反话吧?高俭心想。
江秋寒利索起身,对江梦熊说:
“我办完事就回来,您有事差岄儿就成。”
高俭紧跟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