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庭离开之后,扶华县主感觉明显放松下来,向高岄解释:
“云世子素来如此,从不与人多言的。”
要不是扶华县主不像是满嘴跑火车的人,高岄都要怀疑她在晃点人。
云庭……高冷?
高岄向上瞥了一眼,难以想象。
“不管他了,县主是来找我的?”
高岄问她,顺便把云庭刚才喝的茶和看的书都收到一旁,让高柔在他的位置上坐下。
“嗯。我听母妃说你来了,就想来看看你。”高柔的声音本来就不大,御兽园那事后就更胆怯了,高岄这样的听力都得凝神才能听清她在说什么。
“你这些天没好好吃饭吧?”高岄给她倒了杯茶,觉得这姑娘也是可怜,性子本来就软,还被高瑢那样欺负了,差点丢掉半条命。
高柔接过高岄递来的茶水,说了声谢谢后,便兀自低头喝茶。
“你知道那天,我也泼了高瑢狗血的事吗?”
高岄见她低落,干脆主动提起那天的事,高柔闻言先是把头埋得更低,后来大概是觉得高岄在等她回答,才微微抬起头看向高岄,只见高岄对她用手指比了个‘二’,说道:
“两桶。全泼她身上了,我泼得可比她泼得高明多了,她当场就晕了过去,后来听说她在花瓣水里泡了三天,哭得眼泪都要把浴池给淹了,现在不跟没事儿人一样,前天我还看见她顶着个大太阳在御花园里扑蝶呢。”
高柔静静的听高岄说着这些她之前不敢面对的事,想象她话里的画面,知道高岄是在想法子安慰自己,不禁扯了扯嘴角,对她温婉一笑:
“谢谢,我真的已经好多了。”
“其实,我不是怕高瑢,我是觉得自己没用。”高柔说着说着,头又低了下去。
高岄长叹一声,说道:
“我觉得你不是没用,你是太老实了。”
高柔不解,高岄继续说:
“有些人遇到事,怨天怨地怨别人就是不怨自己,比如高瑢;有些人遇到事,不怨天不怨地也不怨别人只怨自己,比如你。”
“撇开人品不谈,我觉得你在这点上得向高瑢学学,不用觉得遇到不好的事都是因为自己不够优秀,其实不管你多努力,多优秀,都会遇到你搞不定的事。”
“我娘跟我说过,我们无法挽回过去,那就不必沉溺于过去。现在怎么走,接下来怎么走才是你该考虑的。”
高柔听完高岄的话后久久不语,就在高岄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高柔说:
“你说的对,我不该因为自己不是完人就讨厌怨恨自己的。”
高岄连连点头:“对对对,这么想就对了。”
高柔深深吸了口气,仿佛给身体注入了一些新鲜的活力般,她对高岄说:
“我娘说让我习武,你觉得我能行吗?”
“能。”没有任何迟疑,高岄肯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