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往前一递,看都不看他,又是嘟嘟囔囔的:“你看,你看好了,反正你也没打算留半分脸面给我。你翻来覆去,好好地检查检查,看看我有没有在这肚兜里使什么坏心思,有没有做个夹层藏点毒药丸子。”
他被她语言诱导着,真的翻来覆去,还把每一个包边都细细捏了一遍。当然没有任何的花样。
他的注意力也就只在这边边角角能否藏匿东西上,丝毫没有注意正做在胸口的那一对红双喜上曲曲绕绕的鸟虫篆。
终于检查完,他把肚兜扔回给她:“够精致了!拿去。换上。”
凤栖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他。
温凌想到这是亵衣,心突然一跳,故意毫无波澜般说:“你不是嫌没有亵衣穿?”
又说:“我脱了你的衣服少说有两次了吧?不稀罕多看你身子两眼。”
故意嗤之以鼻:“别想给我使花样,就当着我的面换上。”
凝神望着她。
凤栖当然又羞又气,咬了咬嘴唇,却在他眯着眼要呵斥威胁她的时候说:“换就换!”
到屏风边,转身背对着他。想了想,肩头起伏了几下,终于爽利地解开衣带,把小衫飞快地脱下来披在身上,然后穿上新做的肚兜。
他其实看不见什么,只有瞬间,能看见圆润的肩昙花一现,接着能看见她动作极快的两条胳膊袒露了片时,再接着在她系肚兜腰带的时候看见她纤纤的一截腰肢,亦被长裙和主腰挡住了大半,白皙部分只有窄窄一道,与管中窥豹、只见一斑差不很多,唯独是那大红的丝带被打上花结的一刹,红白对比,惊心动魄,口干舌燥。
“你……过来。”他不得不吞咽着,润湿干燥的口腔,她转过身,又是以往那种睥睨的神色,仿佛展露色相的不是她,而是坐在马扎凳上观望的他。
“过来干嘛?”她问。
温凌看她身上那抹惊心动魄的大红色,双喜的绣线曲折蜿蜒,把他的眼神也带着蜿蜒到每一处裹住的曲线上。
只能一口一口地咽口水。
贪看她扯着披着的小衫衣襟的双手与双腕,期待她的肚子还是平平的。
但这当然是奢求和妄想。
他的唾沫渐渐也苦涩了,终于摇摇头说:“我能干嘛,把你捆上呗。”
捆她的时候极力压住绮思,捆完忍不住要把她纤纤好像毫无变化的腰揽进怀中,伸手摸她的脸,想获取稍许慰藉。
但手指哪怕触到她的发丝,都觉得心脏顿时激越得要跳出来。
温凌觉得自己像犯了病一样,在心里一次又一次骂自己没出息。
他终于硬下心肠甩开手,冷冷说:“你乖乖睡榻上去,我今晚要带人过来。”
她傻乎乎问:“带谁过来?”
他恨恨地盯她两眼,一句不答,大踏步出门,稍倾带来了营伎中他最喜欢的那个,撕掉衣服尽情发泄了一番。
又叫凤栖看了一回“活。春。宫”。
发泄掉精力,虽则不算得偿所愿,总归聊胜于无。
温凌第二天早晨醒来,垂头望了望怀抱里青丝迤逦于枕上的美人,诧异了片刻,又赶紧扭头找另一个。
地塌很宽,凤栖蜷缩在一角,肚子上盖着一点被子,小猫儿似的睡着。
怀里那个扭了几下也醒了,腻歪歪笑道:“大王醒了?”
温凌用力拍拍她,说:“起身,叫外面打水。你回去领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