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安的心情并不比弟弟平静多少。
回想当年,老三与妹妹好歹还有过一次北境之行。
而自己,却在那个送行的清晨后,再也没见过妹妹的容颜。
眨眼之间,时光流走已近四年。
朝局已动,物是人非,唯一不变的,就是姜家众人对妹妹的想念。
“时安……”
看到姜时安匆匆从府外赶回来,夏倾城迫不及待地要向他倾诉自己的委屈。
她一手指向白如意,气急败坏道:“你方才亲眼看到了吧,这小崽子不但拿茶杯砸我的头,还口出恶言侮骂我。这种没家教的孩子,不配踏进我姜家大门。”
自从姜时安当年见证母亲盛婉书是如何一步步将已经认回家门的妹妹越推越远,便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他只恨自己不能扭转乾坤回到过去改变局面。
但凡当日阻止了母亲的荒谬,姜家也不会发生那么多变故。
事隔四年,他绝不会让当年的错误再重新上演。
面对夏倾城的恶意指控,姜时安对尾随自己回府的下属下令道:“家妹回来了,将闲杂之人逐出府门,从现在起,未经允许,姜府拒不接见外客。”
姜时安口中的闲杂之人,指的自然就是夏倾城。
夏倾城难以置信地看向姜时安。
“你要把我赶出姜家?”
姜时安脸色沉了下来,“你本也不是我姜家之人,留在这里于理不合。”
夏倾城尖声道:“可是再过不久,我们就要成亲了。”
姜时安:“那只是你单方面的想法,我从头到尾并未同意。”
冲下属使了个眼色,“送客!”
连同夏倾城身边的那群丫鬟婆子,也都被下属赶了出去。
夏倾城一走,屋内终于又恢复了从前的安静。
秦朝朝很满意姜时安这个处理结果。
“大哥早就该让那个女人认清自己的身份,整日以姜家主母的身份自居,真不知她的底气从何而来。”
没好气地抱怨完,秦朝朝很有眼色地对屋内剩余的几人说道:“岁欢阔别数年终于回家,你们兄妹之间定是有许多体己话要讲。我先去厨房安排午膳,今天高兴,大家一定要坐在一起喝上几杯。”
秦朝朝一走,正厅内就只剩下姜家兄弟和姜岁欢母女。
姜岁欢拉过女儿,主动为她介绍道:“如意,这位是你大舅舅,这位是你三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