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惹我,我可就不只是扇脸了。”那个穿金衣的男人没有出现,总觉得他能第一时间接待凯莎应该不简单,便没有把事情闹大,简单教训完我回了屋中。
洪意已经睡着了,贴心的为我留了一盏灯。
我看了看他,睡着时的洪意像个满足的孩子,哪怕身处这样的险地也丝毫没有参杂担忧与烦恼。
有些人真的是天生好命,生来有人疼有人爱。
我不禁回想起八岁的日子,在秦楼里洗大堆的碗,大队的衣裳,手指在寒冬中冻出刺痒红肿的疮。
心里便像是生出莫大的黑洞,又冰又冷。
大漠里酷热,我没有给他添被,只是轻轻为他擦去额间的细汗,灭了灯躺在地铺上,有些睡不着。
那种情绪一旦升起来,如同溺水,怎么也挣扎不开去。
迷迷糊糊中,我被洪意叫醒,我睡眼惺忪,心情很不佳的问他:“有什么事?”
“听说你把凯莎大人的爱奴们给打了。”
入耳是成熟沙哑的声线,与洪意年轻俏皮的声音格格不入,我立刻清醒了过来。
是那个金色男人。
凯莎不在,他终于穿上了正常的衣裳,虽还是金色的,不过比之前的顺眼多了。
我从地铺上趴起来,对他嘿嘿笑到:“我总不能任他们欺负吧……”
他淡淡看着我,目光沉稳:“伸手不错嘛。”
这是在试探我吗?
我嘿嘿笑到:“这不能怪我,毕竟我生在乡野,满山坡跑来跑去,哪像他们只用在家读书写字啊,都不用出蛮力养活自己。”
本盟主也没那么傻吗?不然当初也做不成让你们人人畏惧的少主是不?
第九十章拿开你的狗手
金衣男子意味不明的看我一眼,那眼光饱含怀疑和深意,又带着探究和好奇,最后都湮灭成灰烬般的不屑。
他喝退众人:“都各自回房去,不知道凯莎大人最不喜欢争风吃醋?”
报复不成的男奴们各自散去了,一步三回头,似乎仍旧对我初来乍到就获得侍寝资格的我很不甘心。
我总算得以安稳回到我的小屋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打开房门,洪意一本正经坐在桌边看书,脊背崩得笔直,神情很不自然。
这种怪怪的气氛让我第一时间想到他是因为我被欺负没有出来帮忙,怕我报复他所以尴尬。
我啧啧笑了两声:“渊大公子真是好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