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自己锻造,我有经验。”
隐瑟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经验是什么意思?”
龙屿直起身,把洗净的龙鳞收好,平静地回答:
“三百年前,我用自己的龙鳞给她锻了一把剑,那把剑被她带在身边了。”
说这话的时候,龙屿的眼神和语气都满是骄傲的神色。
隐瑟突然震惊地叫出声:
“那把剑是你送她的啊?!”
龙屿疑惑不解,随即反应了过来:
“啊,她带着那把龙鳞剑进的混沌地,你见到了?”
隐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当然见过,而且印象相当深刻。我还以为那把剑来自混沌地呢,还没出鞘就有那么重的煞气,看上去像是在战场上被挥舞了千万次,被血腥气浸透了个彻底。”
说到这儿,隐瑟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着调侃:
“半年前,月予忆从混沌地出来之后,手中一直攥着剑鞘,直到昏迷过去都不松手,我们碰都没法碰一下。
“你这龙鳞没白拔,剑也没白锻。”
隐瑟以为自己会见到龙屿骄傲到脸红的样子。
龙屿却不像隐瑟想象似的欣喜,他苦笑了一声,眼神忧愁:
“只在混沌地待了七天,龙鳞剑就沾满了血腥气。那此前的三百年,手无寸铁的她又要怎么办。”
隐瑟怔住了,他别过脸,沉默不言。
龙屿垂着眼说:
“所以我根本不怕疼,我这点疼痛算什么。阿月在混沌地被邪祟一次次撕碎再重生的时候,该有多疼……”
说完这些,龙屿抿了一下干涩的唇,岔开了话题:
“我走了,明天月圆,我带阿月过来,麻烦你们了。”
隐瑟挥了挥手:
“这算什么麻烦,我们鲛人也没什么能帮得上的,这点力所能及的事别跟我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