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啸川让陈扬帆把水放门口置物架上,待人走了才穿衣、开门、拿水。
他走回床边,正要将月栖意扶起来,月栖意便道:“烫吗,凉吗?”
水装在保温杯里,梁啸川便找个玻璃杯倒出来点儿,尝后道:“不烫,稍微有点儿凉。。。。我去给它烧一下。”月栖意便翻身过去背对着他,道:
“那我不喝了,你喝吧。
梁啸川忙道:
“半分钟就成,刚不说渴呢吗?"
月栖意不理他,梁啸川绕过去端详,见月栖意闭着双眼、呼吸平缓绵长,大抵是睡着了。
看来的确累坏了。。。。梁啸川自我反思,把倒出来的小半杯喝完后,便也躺回去与月栖意一道睡觉。
此刻回想,那水。。。。。不出意外是加了东西,陈扬帆是共犯。
梁啸川深呼吸几下,正要给月栖意打电话,伸手一摸手机,却摸到手机底下压着张纸。
他视线移过去。
打头五个大字儿,
--离、婚、协、议、书。
梁啸川:。。。。"
气笑了。
刚睡完他,就给他下安眠药,然后人就不知所踪。
还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扔给他离婚协议书。
梁啸川给月栖意设置了快捷指令,月栖意的通话图标一直在他手机桌面上,点一下就能打给月栖意。梁啸川面无表情,拨出。
“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不是“已关机”,不是“无法接通”。
或许是月栖意开了飞行模式,或许是月栖意把电话卡拔了,又或许月栖意在信号覆盖不到的极偏远地区。梁啸川再打。
“您拨打的。。。。"
数十次过后,梁啸川转而发消息
[梁啸川]:在哪儿呢,电话都打不通?
离婚协议书白纸黑字,这小坏猫摆明了要用完就丢,梁啸川想,他不能再当舔狗。
接着发。
[梁啸川]:离婚协议书老子绝对不可能签字
[梁啸川]:不是说腰疼,走路不难受?
[梁啸川]:吃饭了吗,饿不饿?
梁啸川:“。。。。"
握着手机,他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