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听一声叹息落下。
紧接着,熟悉的气息靠近,近到呼吸都交融,而后是薄软而温热的触感落在唇上。
芙黎眉心稍稍一动,不似皱,却也说不上来。
这一吻极浅,浅得只是轻轻贴了那么一下就分开了。
芙黎还是没动,封闭了视觉后的听觉莫名灵敏,她听见戎邃起身时衣料的褶动声,而后是他那把熟悉的低沉嗓音:
“真有这么生气?”
语气里不乏溺爱和无奈。
这下芙黎终于是动了,她将手放下来,直起身仰头眯着眼看他:“你知道我生的是什么气?”
戎邃怎么不知道。
但他不说,只是打开通讯器先找了厌雅,而后把通讯器给芙黎。
厌雅说话办事都很靠谱,说帮戎邃解释就真的帮他好好解释了,连戎邃给她的“好”建议都一并说了。
“好,我知道。”
“嗯嗯,真的没事。”
“通讯器应该是不小心碰到,不是故意封闭的。”
“……”
说了好一会,芙黎才切断通讯。
只不过她没有把通讯器还给戎邃,只是捏在手里把玩,语调很平淡地说:“我还是刚刚那句话。”
但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了。
他知道她在生气什么。
戎邃在她面前单膝蹲下,手肘搭在腿上,手指去勾芙黎的尾指,勾过来将整只手握在掌心,揉捏着说:“我故意的。”
像是没听懂般,芙黎下意识问:“什么?”
戎邃没看她,视线落在两人逐渐十指交扣的手上。
他没再重复,反而解释起来:“厌雅那边的情况你刚刚也听到了,短时间内拿到通行证不是不行,但会得罪人。”
“所以呢?”
“她会找你抱怨,说我坏话。”
芙黎明白过来,“所以你就先惹我?”
戎邃“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