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眠了几个小时,芙黎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戎邃的身影。
她手掌探过去摸了摸他搂着她躺下的位置,冰凉一片,说明他已经起床离开很久了。
如果说,她不在的昨天,他是从睡醒一直忙碌到她回来。
那么,她很想知道一件事——
真的不会猝死吗?
这个问题在单侍官带这机器人将午餐送进指挥室时,被她埋怨着问出了口。
答案显而易见。
戎邃明明白白给了她两个字:“不会。”
顿了一顿,他补充道:“舍不得。”
芙黎用一种“你最好是”的眼神看着他,然后一口含掉他喂过来的一勺说不出名字但味道不错的速食。
午餐时间后,有一个简短的内部会议,半小时就结束了。
芙黎还在发着饭晕,眼前突然落下了一片阴影。
她仰起头,迷蒙地看去,眼里写满了困倦和疑惑,“嗯?”
“带你去看礼物。”戎邃说。
芙黎:“……”
显然,这件事已经在凌晨的乌龙和为非作歹的打岔下,被她忘记了。
而这时候,指挥室的门被人打开。
未见人先闻声,厌雅的声音从向两侧滑开的门外飘进来:“我马上要回倍科了,你们再不去开走,我就原封不动带回去了。”
开走?
什么东西?
下了主舰,站到郎瓦格星舰打开的底舱大门前,芙黎看懂了。
但好像又不是很懂。
这是一架崭新的、静静等候被开启的小型战舰,如漆般的黑色几乎覆盖了整个舰身,上方正中间笼罩着驾驶舱的透明罩正反射着恒星的光辉,映入他们的眼底。
她扭过头看向身侧的男人,不太确定问:“我的……礼物?”
“嗯,”戎邃应着声,牵她的手朝里走,脚步沉稳声音也沉:“一旦和异兽开战,我就不能再自私地将你据为己有,有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