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戎邃叹息,久违地叫她,眼角眉梢都是浑然无谓的弧度:“以你对我的了解,应该知道我不喜欢无谓的口舌之争。”
胜券在握的事情,争什么。
“……”芙黎又噎了一下,她当然知道是这么个理,但是:“你就不能稍微表现一下,跟我争两句吗?”
她的反应有些超出戎邃的意料,男人眉梢轻巧一挑,意有所指地问:“你确定,要我表现?”
那就不是争两句的事了。
至少是两小时起步的事了。
仿佛被掐住了命运的后脖颈般,芙黎吞咽了下,磕磕巴巴道:“不、不那么确定了。”
“乖。”
戎邃喉咙里滚出一声满意的低笑,复又说道:“我还有个会议,不会很久,你……”
芙黎接过话音:“我回房间等你。”
话落,她转身要走,只是一步都还未动,一股温热之意附着上来,指尖被摇摇晃晃勾住。
勾着她的手指骨感清晰,顺着指尖一点一点向里缠,直到最后十指交叉紧扣,方听他说:“留在这。”
“我在这没事做。”
“陪我。”
从坚持到妥协几乎用不上一秒钟,芙黎将另一把转椅拉过来:“好吧,那我陪陪你。”
戎邃言信行果,说不会很久就真的没有很久。
他又速战速决处理了几份紧急军务,一目十行,决断果敢,没有一丝犹豫。
芙黎靠在操作台上托着下颚仰望夜空,直到听见指尖在桌上轻敲两声“叩叩”,她才收回视线。
“好啦?”
戎邃垂首点了一点,给通讯器开了短暂的封闭模式,起身的同时将芙黎也带起来:“走吧。”
出了指挥室,被牵着走。
走着走着,芙黎就发现方向不对了。
“你今天这么早结束,不回去休息?”看他忙了这么几天,芙黎嘴上心里都心疼坏了,巴不得他空出时间好好休息,狠狠补一觉。
“先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