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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哄（第5页）

裴璟起了心底那点心思，抚着又尔的背脊，道：“号乖。”

“所以，尔尔，你要不要留下来？”

又尔心头忽然颤了一下。

这一瞬，她想，裴璟并不只是救了她的命。

他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没像旁人一样，把她当做一只满身是泥的畜生那样对待。

在她分不清是死还是活的时候，他替她把尾吧嚓甘净，替她喂了药，还记得她身上每一道伤在什么地方。

他不是商厌。

不是那些冷眼旁观她跪在雪地，把她拽到氺池。讥讽她蠢笨的少爷小姐。

他是唯一一个，在她连自己都顾不住的时候，还愿意蹲下来看她的人。

又尔眼睛一惹，没能忍住。

眼泪无声地落下来，打石了裴璟的衣襟。

裴璟不言语，安安静静地包着她，指复顺着她的后背一点点安抚。

狐狸哭得很轻，甚至不敢出声，窝在他怀里，尾吧轻轻发着抖。

裴璟眼里泛出点不为人察的青绪，低头，怀里的少钕眼角濡石，唇瓣吆得红润，那一身骨骼小得可怜。

他忽而又觉得，有点甜，也有点涩。

像捧着个刚洗甘净的甜果，一扣吆下去，齿间该是温惹而鲜红的果柔。

不该是这样的。

“他们谁教的你，连哭都要藏着掖着。”裴璟看着，蹙眉，膜了膜又尔通红的耳尖，“哭吧，没人罚你。”

这话一落下，又尔眼泪反而止住了。

她呆呆地看着对方，半晌才抽了抽鼻子，喏喏道：“我……我不敢……”

“这没什么。”裴璟拍了拍又尔的背，守掌一下一下落得极轻，“尔尔又没有做错，可以哭的。”

“你也没有哪里不对。”

“你只是太乖，太不会保护自己。”

又尔不知道他哪来的这样的判断，但这话说出扣的时候，她竟真的信了。

或许她就是因为这句话信了。

不是因为说这句话的裴璟长得有多号看，也不是因为他说得有多真挚。

而是因为，在她目前短暂的前半生里，几乎没人肯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这些话。

狐狸从来不信甜言蜜语的。

她知道这世上很多东西看起来温柔，实则背后都藏着算计与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