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羞辱。
毕竟,爱没有了,钱得要有。
我换上笑容,蹲下捡起那张卡。
“够啊,怎么不够。”
“那帮忙拿个白糖。”温宥琛转着戒指,还是不想看我。
可粟茗安倒是不乐意了:“你给她钱干什么啊,像这种贪财的女人我们留下她有什么用。”
我没理会他们的对话,径直走向厨房。
随即想到了放在床头柜的东西,于是转身上了楼。
6。
当我将那两个红本拍在桌子上时,温宥琛和粟茗安都愣住了。
“你又想干什么?”粟茗安先出了声。
她不知道,我和温宥琛早已登记了结婚,只以为我是雇来的家庭医生。
温宥琛脸色不太好看,登时站了起来。
“宁朝颜,收了。”
我拿起那两个红本,翻来覆去地看,那是我以前最珍贵的东西。
“温宥琛,我不欠你的了,离婚吧。”
“什么?”粟茗安没了那份娇纵,神情慌张地抢走我手里的红本。
“宁朝颜,你这次闹得过分了吧。”温宥琛额头的青筋都暴露出来。
大概是因为我让他的好妹妹知道了这件事。
“我闹什么了?你帮我挡刀,我帮你治好卧床不起快死的粟茗安,你给我钱替我还债,我拿秦老爷子给我的所有资源替你稳固好业内地位,这一切的一切,我都还清了。”
我慢慢道来,跟他算清楚每一笔账:“此时此刻,我不再欠你,还有你给我的那些工资,我都投给了你自己的医药项目,我一分没花。”
“够了!”温宥琛抓着我的手腕,双目通红,像是要吃人一样:“算好账是想找谁?就是因为他回来了,所以你这几天才这么反常。”
“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使劲掰开他的手指:“是我厌倦了。”
“早不厌,晚不厌,偏偏秦家人回国这会儿厌,宁朝颜,你装什么清高啊。”温宥琛扯出一抹笑。
把我想得极尽卑劣。
“你喜欢玩弄别人的心意,不代表我也是。”我静静地从粟茗安手里抽出那两个红本:“在没结婚之前,这是我最想得到的东西,但是你亲口告诉我,有了这东西,也不代表什么。”“大学时候的那些经历,那些你对我的好,从今天开始,我就当作是做了场梦,都会一一忘掉。”
我叹了口气,如释重负:“你放心,不会道德绑架你,也不会再和你索求任何东西。”
温宥琛握紧了拳,一把搂过粟茗安的肩,在她嘴上落下一吻。
又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像是挑衅:“宁朝颜,这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他又一次刺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