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凶者被抓到了,是多年前我的仇家。
当时,温宥琛陪我跑前跑后,找律师,走诉讼,让他监狱里蹲了五年。
没想到他刚出狱就行凶,实在不要命。
我在医院把这些事讲给温宥琛听时,他支支吾吾地解释。
原来在把这人送进监狱后,温宥琛找上了他妻儿,给了他们一笔钱,让永远离开这个地方。
我不明白。
但他却说:“他总该付出点什么代价的。”
于是这男人刚出狱,回到家发现空无一人,以为自己老婆孩子都被弄死了,所以又来报复。
苹果皮在我手中削断。
我重新开始削,对他的示好视而不见。
“你一点都没变。”
“做事还是那么绝。”
就像当初他口无遮拦的羞辱一样,非要把我所有仅存的爱都消磨完一样。
他的表情变得黯淡,又想抓着我的手挽回:“宁宁,可是我现在是真的爱你。”
我躲开他的触碰,画好了界限:“我待在你身边三年,你看不见我,甚至羞辱我,我走了,你又说喜欢我?”
“那是因为,秦宴总在你身边晃,你们总是有无数的话题……”
他总有那么多理由。
“跟别人有关系吗?”我打断了他:“我低声下气地问你喜不喜欢我时,你有一次正面回答过吗?”
“你把我娶回家,然后让我和另一个女人面面相觑的时候,你有想过你到底喜欢谁这个问题吗?”
“你什么都没想过,你只是想有个人喜欢你从而满足你的虚荣心罢了。你看看这个,爱爱那个,享受着我们为你争风吃醋,非你不可的样子,这才是你,温宥琛。”
“在你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哪个人是必须的。粟茗安不是,我也不是。谁都不会是。你只爱你自己。”
他呆呆地看着我,哑口无言。
到最后,只能红着眼说:“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但你只要给我个机会,我全部会改,而且,我们还没有离婚呢。”
我叹着气,觉得他无药可救:“你到现在还在纠结离不离婚这件事。”
“我和你共同打拼了又朝,你不费尽心思留它,你留一个再也不会为你停下的人。”
“温宥琛,这辈子,你注定都留不住任何东西。”
我只觉得惋惜。
又朝是我和他辛辛苦苦从零开始做大做强的,如今被他经营成这副鬼样子。
不想多说,我站起了身。
可他猛地拉住了我的手,语无伦次地说:“你回来,我们再一起经营又朝好不好,或者你继续忙你的中医药研究,我这边给你做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