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次打过去,那边才接。
“怎么了?”
接电话的是粟茗安。
我攥紧了手机,让声音尽量平静下来:“你没事吗?”
“没事儿啊,今年是新年,我和宥琛出来吃饭呢。”
我一口咬下面包,想要对着电话里那人痛骂:“既然粟茗安没事,那为什么不来,业界的大拿都出面了,这是多好的交际机会!”
可是,温宥琛好像从来不在乎,他只在乎他的白月光。
电话那边是我好久没听到过的温柔声音。
“安安,先喝口汤再吃,这鹅肝给你挑出来了。”
“安安,快吃,别打了,冷着吃对胃不好。”
……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面包,自嘲地笑了笑:这到底是你的事业还是我的事业。
“哦,没事就行。”我又啃了一口面包对那边说着:“能不能把电话给温宥琛?”
话还未落,那边早已把手机丢到旁边了。
算了。
我挂断电话,蹲在路边看来往的行人忙了一整天,都没来得及吃饭。
再低头时,我瞟到了手腕上的红疹。
“早知道不喝那么多酒了。”我挠着,心烦意乱。
凉风嗖嗖的,吹得我心里一阵委屈。
彼时,温宥琛还是一个不会喝酒的小男生,在一场聚会上,我帮他挡了几杯酒,但胳膊上突然起了疹子。
他连忙把我拉出酒局,又轻轻碰着那些疹子,眼里的心疼让我记到现在。
虽然喝得不多,我最后还是晕了过去,进了医院。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自己酒精过敏,也是自那次之后,温宥琛开始学着喝酒,在之后的每一次应酬,都游刃有余地对付。
他说:“宁宁,以后有我了,你不用再喝酒了,如果不得已或者是我不在场,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可此刻。
“打电话有用吗?”我问着自己,眼泪不争气地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