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们说肯定有第三个人。”关河梦插嘴,“想必是他在搜索金满堂全身的时候,脱掉了他的马靴!”
李莲花冲他赞许地点了点头,关河梦的脸上,显示出几分跃跃欲试的神情。
“好,既然如此,”宗政明珠索性坐了下来,“那你们所有人不妨都说说,昨天晚上都去了哪里,可有瞧见什么不寻常的事?”
方多病立刻不爽了,“宗政大人可别把自己给排除在外呀,我们明明还看到你和金员外起了冲突。”
宗政明珠神色一变,敷衍地回答:
“不过是一些公务,你总不能让我把朝廷的密辛告知于你们这些外人吧?”
他们的对话,被柘荣的一阵大笑打断:
“哎,昨天晚上我恰好没有睡着,独自来到屋顶上赏月,却没想到看了一出又一出好戏。”
李莲花拱了拱手,“不知阁下说的好戏,是何意?”
柘荣撇撇嘴,看上去不太情愿回答的样子。
但他到底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
“昨天晚上,关河梦鬼鬼祟祟地抱着个包裹,芷榆从金管家的房间出来,浑然不知自己被公羊无门跟踪了,还有简凌潇……
你们说这一晚上,热闹不热闹?反倒只有他们几个,安安分分地在自己房间里睡觉。”
柘荣用手指了指绿盏、李莲花和方多病。
一时间,除了绿盏三人之外,其余人脸色都不好看。
显然他们都有各自的小秘密,也完全没有料到,竟然有人会将他们晚上的行动看得这般真切。
“那你呢?”公羊无门紧紧捏着自己的山羊胡须,“大晚上的不睡觉,说是赏月,也太假了吧?”
“我都说了理由,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柘荣耸耸肩,眼睛却不自觉地瞥向绿盏。
绿盏正低着头琢磨着刚才的话,没有注意。
李莲花却敏锐地察觉到了柘荣的视线,跟着一同看了过去。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柘荣的院子就挨在他们的院子旁。他若站在屋顶,那个角度恰好就正对着绿展的房间。
那他看的到底是月亮,还是人,也就不言而喻了。
李莲花悄悄抿起了唇。
现在宗政明珠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每一个人看上去都有嫌疑,但又没有切实的证据。
他大手一挥,干脆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