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不出声。
过了几分钟,我妈突然叫人。
「大侄子,把门砸开吧,这门都多少年了,坏了赔一个就是。」
我不知道我妈是不是想吓唬我,但是我没有机会赌。
木门上的碰撞声一声接着一声。
好在爷爷早上要烧水,给我留着热饭,炉膛里的火还没灭。
我把晾干的玉米叶点燃了扔进去,不多时火又重新燃了起来。
对着这熊熊的烈火。
我把垒在一边的柴火绑在了身上,抽出来一根带着火苗的大柴火。
火苗很快就灭了,但怼在人身上,保准能烫的皮开肉绽。
最后,我把菜刀换成了大砍刀。
木门被撞开的那一瞬间,迎着天光,我攥着火把和砍刀,猛地冲了出去。
「哎哟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妈尖叫了一声,躲闪不及,被烧红的柴火燎到了衣服,烫了一下。
「你这是要干什么?杀人放火啊!」
我没跑多远,背对着菜地,声音尖利:「就算杀了你们,我今年还没成年,还是正当防卫,但你们一定会没命,我一定会把你们弄死!」
我妈往后退了一步,神情有些退缩。
我心下一喜,又听见一旁的男人说:「婶子,你怕什么呢?她这么瘦一个小姑娘,就算手上拿着东西,我俩顶多受点伤。到时候真成了,还能问她爷爷要点医疗费呢!」
我妈踟躇了几秒钟,竟然点点头,同意了。
男人没有给我太多的反应时间,猛地扑了上来。
他说的对。
砍刀砍过冬天层层叠叠的衣服,只把他砍出来一个血皮。
柴火烧的快,但很快就被他夺过,扔到了一边。
我妈适时冲上来,把他身上的火苗扑灭了。
我双脚并用,奋力抵抗,但天生的力气差距注定没有什么用。
就在这时,王婶的声音突然切了进来。
「天杀的!你们在干什么!」
我扭头看去,王婶带着十几个村民,呜呜泱泱地从院门冲了进来。
有人带着盆,有人带着桶,还有人拿了一根大水管。
男人被七手八脚地从我身上扒了下去,用绳子绑了起来。
视线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