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礼,醒醒,别睡了,”沈卿推身边人的肩,声音虚软,“十点半了,再睡真的要在这?边过夜了。”
沈卿的头发有淡淡的果香,散乱成一团,窝在季言礼颊边。
季言礼握着沈卿的手把她翻过去。
他左手包着沈卿拿手机的那只手,右手拎了她另一只手的食指戳在屏幕上,订了两个闹钟。
一个十点五十,另一个十一点十八。
季言礼半眯着眼睛,适应手机的光亮:“睡到?十点五十。”
沈卿盯着后一个,实在不明白季言礼为什么要订这?么一个有整有零的闹钟。
正琢磨的时候,沈卿忽然被人托着后脑,用唇碰了碰鼻尖。
“真的很困,”季言礼唇滑下去,很轻地吮了下她的下唇,“乖一点。”
沈卿无奈,只得纵容抱着她的人,再次头抵着她的肩膀沉沉睡过去。
偌大的办公室,重归安静。
沈卿侧头望了眼身旁的窗户。
先前还转着的射灯光线已经暗掉了。
昏沉的夜色里,只有头顶的弯月和?铺陈一片的星光。
高新区本来就离市里很远,季家的这?两栋楼又是在整个高新区的西北角。
远离城市的喧嚣和?吵闹,仿似沉沉星空下,只有你和?你身边的他。
沈卿眨了眨眼睛,收回思绪。
季言礼的手臂紧紧环在沈卿腰间,她动弹不得,唯一解放出来的只有两只手。
百无聊赖间,沈卿轻叹了口气?,没什么目的地翻了翻自己的手机。
随后,恍然间发现,二十二个小时前,也?就是今天?的零点,时恒湫给她发过一条消息。
很简单的四个字——“生日?快乐”。
沈卿楞了下,再接着看了眼收件箱,确实有几条来自银行和?运营商公司的生日?祝福。
最近事情?太多,她确实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沈卿手指按在时恒湫给自己发的那条消息上,思索了两秒,还是没有回。
她还是觉得,至少,暂时,她和?时恒湫还是不要有什么联系才好。
手机放下时,沈卿不期然地又偏头看了眼季言礼。
即使是这?样躺着,他还是比她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