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凉,让人感觉从指尖凉到了心?里。
季言礼伸手,把?空调打开,车内的温度调高,接着手搭在空调开关?上,迟疑了一下,还是放回?去,再次握住沈卿冰凉的指尖。
他眼底没什?么情绪,自始至终都望着前方那片貌似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的黑暗。
山间林路走到一半时,季言礼突然降了车速,把?车停在了路旁。
他推门下车抽了支烟。
本以为自己只是困了,随便抽两口醒醒神,然而没想到一支抽完,他无意识地又点了一支。
两个极短的烟蒂被按灭在身旁的银色垃圾桶上。
龟毛的法国佬规定随地扔烟头要罚款。
季言礼在这?个时候保持着极好的绅士风度和素质,把?按灭的烟头从铁桶盖上拿起来,丢进了垃圾桶。
他两手撑在路旁的护栏站了会儿,再上车时沈卿已经醒了。
沈卿刚醒,身上的困顿还在。
她揉了揉眼睛,声音轻哑:“你出去干什?么?”
季言礼把?窗户打开,散烟的味道。
他伸手把?盖在沈卿身上滑落的大衣拉上去,说了句:“出去抽支烟。”
手从大衣上撤下来时再次探手摸了沈卿的指尖。
盖了两层的大衣,又在开了空调的车里呆了许久,早就热了起来。
就算再在室外坐一会儿,身上的温度也不?会再骤然降下来。
季言礼扯了下领口,伸手按了开关?,再次把?车子的顶蓬打开。
太闷了,嗓子做吞咽的动作仿佛都被什?么所抑制。
段浩给?他的那份离婚协议此?时就在车上,放在他手旁,车门的夹层里。
沈卿的脸睡的红扑扑的,她拿手背在脸颊侧面贴了下,感受着夜晚肃杀的冷风。
她有感觉,季言礼想跟她说什?么。
不?然也不?会把?季宛若支开。
是说什?么呢?
是知道她干的那些事,还是要说别?的什?么?
沈卿望着远处黑漆漆的山林想,可?能知道一点,但应该也不?会全都知道吧。
都知道的话还容忍她?
她不?觉得季言礼会是这?么好脾气的人。
他公司里那些犯事的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非洲溜几圈了,那地方呆久了,真的是生死未卜。
沈卿长吐了一口气,靠在身后的座椅靠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