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并不是很想问,却又耐不住。
张口之前,喉结先动,不甘心地吞咽。
“为了给谢亭恕捞那块表?”
话题进行到这里,周浮就有点不想继续下去了。
毕竟之前在机场,他们刚因为谢亭恕的事情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口角。
可周浮的沉默,却似乎在无形之中再一次助长了陈润清的情绪。
“你就喜欢那样的吗,能一掷千金逗你开心。”他开始往沙发的方向走,目光锁定在她身上,“那块表我也可以给你买,我也可以为了你丢进水池里。”
“别光说不做。”周浮有点烦了:“你先买了再说吧。”
闵奇去叫谢亭恕,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来,她是真不想多说,从沙发上站起身就往楼上走。
“我买了你就回来,是吗?”
身后陈润清还在追问。
周浮想当做没听见,抬头却看见谢亭恕就站在二楼的楼梯口。
黑色口罩,冲锋衣。
眉眼线条凌厉。
尤其站在高处,双手抄进兜里往下看的时候,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密不透风的疏离感。
看起来心情挺不好。
“谢亭恕,早啊。”
而周浮也确实是佩服陈润清,都到这份上了竟然还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样,若无其事地打了个招呼。
谢亭恕没搭理他,也没看周浮,径直下楼。
在与周浮擦肩而过的时候,
她听见谢亭恕咳了一声。
好像是感冒了。
意大利的外卖速度显然是没法跟国内比,一群人在民宿等外卖等到快午饭时间才终于吃上,好在sini化妆换衣服也很慢,正好和外卖同步到达。
早餐桌上,除了谢亭恕偶尔咳嗽两声,和sini不时问周浮她衣服鞋帽搭配的问题之外,几乎没有人说话,闵奇刚才把谢亭恕叫起来之后去上了个厕所,已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干巴巴地打开话题:“你怎么开始咳嗽了?”
“炎症。”谢亭恕从昨晚开始,话就少到近乎沉默。
sini有点不忍心看闵奇在那干舔,接了句:“可能是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