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西斜,一天时光悄然流逝。
蒋府内,蒋母急的团团转:“周稚宁是言哥儿的亲妹夫,她现在把人拘在宫里面不放出来究竟要干什么?!言哥儿他都不知道用了午膳没有。”
旁边的管家看老太太这么着急,出主意道:“老夫人,您不如去周府接少夫人回来,让少夫人进宫劝劝周大人,兴许周大人就把少爷放回来了。”
“她?”蒋母提起周巧慧就一肚子火气,“她若是心中还挂念着言哥儿,早就往宫里头求情去了,哪里还用得着我去请?她这分明就是和周稚宁串通一气来折磨言哥儿,哼。”
管家道:“可是少爷还在宫里头啊。”
蒋母嚯的一下站起来:“去,备轿子,咱们去见周明承大人。整个周家里头,就只有这位大人心里良善些。”
管家闻言点头应是,很快就找来轿子将蒋母载去了周明承的府邸门前。
谁料递上拜帖之后,看守大门的门房却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家大人此时尚不在家中。”
蒋母一愣,颇为着急,道:“不知道周大人去了哪里?能否请他回来一趟,老身当真有急事求见。”
门房还是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家大人去了何处,若老夫人实在着急,请留下拜帖,等我家大人回来之后我再告知他。”
蒋母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一看天色,居然已经是金乌西沉,即将天黑的时辰了。
“不能等下去了。”蒋母皱起眉头,没有再理会门房,转而重新上了马车,“走,去皇宫,老身要亲自去问问周稚宁,我的言哥儿犯了什么错叫她这样拘着?这分明是滥用职权!”
管家听闻,额上不由淌下一滴冷汗。
那周稚宁可是内阁大臣!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管家还是唯唯诺诺应了是,驾着马车去了皇宫东华门。
然而东华门的小太监们早就得了周稚宁的吩咐,还有个肖公公守着,一听见蒋母是来找周稚宁的,当下就将人迎到了偏厅坐着。
蒋母对小太监们恭敬的态度倒是颇为受用,言语间也很是倨傲:“你们速速去帮老身通报,老身今日定要见到周大人。”
小太监笑道:“您放心,小的们必然为您传到。”
然而出了房门,小太监一脸笑骤然消失,对着周围的人道:“叫里面那个老家伙等着,她要是不耐烦就送点茶水给她喝,也不必要上好的茶水,差不多就得了。”
其余小太监也是点头:“放心好了,肖公公早就吩咐过了,我们都知道的。”
小太监点点头,继而又嘲讽似地说:“一个小官儿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儿子多有出息呢,还敢上赶着给周大人甩脸子。”
“是啊,谁不知道那个蒋言能得这个官,全是仗着周稚宁和周明承两位大人?结果他还不知收敛。”
“摊上这样一位亲戚可真倒霉,照我说,周大人就应该给自己换一个姐夫。”
“话说回来,今日倒是有些奇怪,赵大人向来和周大人形影不离的,怎么今日周大人给自家姐姐出气,赵大人却不在。”
“别说赵大人了,周明承周大人也不在呢。”
“这两位大人都是好人,特别是周明承大人,平日里都会跟咱们宫人说笑呢,这一时见不到我还怪想的。”
……
与此同时,京城郊外的一栋宅子里,灯火通明,一个瘸了腿的女人坐在大堂内,捂着脸,几乎泪如雨下。而在女人的对面则坐着一名眉眼俊美冷漠的男人,男人冷冷地盯着女人,一字一顿:“金川,是你。”
女人哭泣道:“是我,大公子,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不能不这样做,否则死的不仅仅是我妹妹,还有我一家人啊。”
赵淮徽紧紧攥起拳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小柳氏害死的我母亲?”
金川的眼神不自然地往赵淮徽身后看了一眼,停顿了片刻,才开口:“害死公子你母亲的不止小柳氏一个,还是你的父亲,如今的赵氏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