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的那份呢?在大理寺?”
“嗯。”
“分给那天受伤的金吾卫吧。”
沈既白睇过来一眼,道:“好。”
“唐久微的病怎么样了?”
“心病还须心药医。”
那就是还没有好。
想来也是,张卿清夜夜宿在不夜楼,换做是她,她也会难以接受。
周歆叹了口气,话锋一转,问:“唐彦修呢?宋公当初横插一脚,未必真有偏帮的心思。可他见你安然无恙地回去,真人又没有追究的意思,应该会做个顺水人情,放他回去吧?”
“嗯,放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一旬前。”
“……都出来十天了?”
奇怪。
那天他看过来的眼神那么恶毒,又怀疑起她的身份,怎么可能不来太清观质问?
除非他已经确定她不是朝南衣。
心中忽而泛起不详的预感,周歆暗忖,暴风雨来临前最是平静,唐彦修心中有恨,不可能不报复。
他一定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
马车停在长风酒肆门口,几人一下车,就被座无虚席的大堂与大排长龙的队伍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