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琴能有多大能量,无非买通了楼里的一个龟公相帮,恐怕那些迷香的香灰都没掸扫干净,瞬间面如死灰,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公,公子!是奴婢鬼迷了心窍,还请公子开恩!请公子开恩!”
殷少野此刻也回过味来了,恼怒地瞪了一眼冰琴,好好的生辰宴,全被这人给毁了!甚至还可能搭上沈江云的前途名声,其心歹毒,可见一斑。
楼里的管事闻讯赶来,柳依依三眼两语将事情一说,那管事顿时头大如斗,连忙喊人将冰琴绑了起来,额上泛着冷汗对沈江云赔礼道歉:“贵客息怒,冰琴是鬼迷了心窍了,才会做出这种事!贵客您要打要罚,悉听尊便!只是千万不要报官啊!”
杨鸿看了整场,他作为大师兄此刻站了出来说话:“此事充满了蹊跷,为何这个人能有迷香?为何她能行此大胆之事?实在是匪夷所思,还望管事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杨鸿家中人口颇多、情况复杂,见惯了一些手段,容不得他不去深想。
那管事闻言,心中更是一凛,百般保证,三天之后一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场宴席最终不欢而散,“醉月楼”为表诚意,此次分文未收不说,还给每人赠了一份表礼,沈江云的尤其厚一点。
为了沈江云的名声考虑,最后他们并没有将冰琴送官,毕竟这种事闹得太大,实在难看,楼里管事承诺会“私了”,沈江云同意了。
冰琴已经在众人明前承认了是她自己图谋不轨,且两人并未发生真正的肢体接触,往后再想赖沈江云也不可能了,这个危机总算告一段落了。
在“醉月楼”门口临别前,杨鸿盯着沈江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拍了拍沈江云的肩膀道:“你有一个好弟弟,好好珍惜吧!”
今日若不是沈江霖在,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难以想象。
若是今儿个这事情落到他头上,他家庶弟恐怕只会在一旁看戏叫好,为他奔走谋划?别做梦了。
沈江云心中同样感慨万千。
此时夜幕已经悄悄开始降临,天还没黑透,但是风吹在人身上却有些冷了。
南门街上许多酒楼上都明起了角灯,一眼望去,竟是如同迢迢银河落入凡间,上千盏灯照的整条街如同白昼似的,繁闹喧嚣更胜白日。
沈江云牵着马匹和沈江霖慢慢朝前走着。
两人今日去了大人不让去的地方,害怕底下人露了行迹,没有带小厮随行,沈江云在风中走着,还觉得脑袋更加清明了一些,想着走过南门街喧闹处,再和霖哥儿上马不迟。
因着前头有人在表演杂耍,围了个水泄不通,沈江云知道一条小道可以绕路,便带着沈江霖转进了一条胡同里去。
“今日,大哥要多谢你了,要不是有你在,后果不堪设想。”
沈江云一手牵着马的缰绳,一手牵着沈江霖的小手,生怕在人群中走散了。
沈江霖今日也是费尽心力了才把他哥给捞出来,此刻疲乏地很,刚想回答,却突然听到“砰!”
地一声,他大哥就被个人形状物砸了个正着!
沈江云急急松开沈江霖的手,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这才稳稳托住了砸到他的人。
钟扶黎感觉到有一双大手托着她的臀腿处,顿时羞恼气急,娇斥道:“放手!”
沈江云本来今天就被下了迷药,现在又突发这种变故,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被骂了双手还死死托着没放。
钟扶黎急的不行,一巴掌拍到沈江云肩上,沈江云吃痛,这才回过神来,双手一松,眼看着人就要摔地上去了,钟扶黎直接一个鹞子翻身,足尖一点,翻了个跟头就立起来了,把沈江云和沈江霖两兄弟都看呆了。
“呸!登徒子,本姑奶奶下回再找你算账!”
钟扶黎说着便朝着巷子口冲了出去,外面闹哄哄成一片,似乎有人在高喊什么,但是距离有点太远,沈江云根本听不清。
被莫名其妙打了一下,还没骂了一句“登徒子”的沈江云彻底蒙了,站在原地好半晌没动弹。
沈江霖无语抚额:他大哥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身的烂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