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许维几乎是从齿逢里挤出一句话,“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也愿意来给你当垃圾桶,听你发泄,但很显然,我是你的员工,不是你的所有物。”
“我先走了。”
许维朝门口走去。
他就知道自己当不了什么狗屁知心大哥哥。
这活谁能干谁能干吧!
然而就在许维走到的门口的时候,傅庭洲在他身后,拉住了他的手腕。
许维忍着怒火:“放开。”
傅庭洲的声音沙哑,甚至微微颤抖:“对不起。”
许维慢慢平静了下来,他对于“弱小”的人,总是会多几分耐心。
“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了。”
傅庭洲说。
光从身后照来,傅庭洲的身影笼罩着前方的许维。
他说:“我也不习惯跟别人发泄情绪,如果刚刚我的动作冒犯了你,我向你道歉。”
许维:“……也没那么严重。”
傅庭洲:“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
许维这次终于打开了门,他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来这个酒店了。
他单方面宣布和这个酒店有仇。
然而许维最终还是没能甩开傅庭洲——腿长在别人身上,他总不能把傅庭洲的腿打断。
两人走在已经没有行人街道上,街边的一盏路灯年久失修,光线不断闪烁,忽明忽暗,夜晚的寒风让许维拉上了外套的拉链。
他走在傅庭洲的左手边,两人并肩而行。
许维:“傅哥,我不是在暗示什么,也不是在嘲讽什么,你有空的话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傅庭洲:“我看过。”
许维“嗯?”
了一声。
傅庭洲语气轻松:“医生说是我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我的心理没什么问题。”
“……你确定你找的是正经医生?”
许维,“要不换一个医生再看看吧。”
傅庭洲:“大概是正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