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去看五条悟,尽管是疑问句,说话时神色中却透着某种理所当然,“我们本来就要对付禅院和加茂吧,不是正好吗?”
五条悟挑了一下眉
(),没有否定。
在解决总监部后(),除了五条家是要交给他自己处理不提,剩下的禅院和加茂两家,一直都被放在需要处理的列表之中。
御三家在咒术界地位特殊,在最近的一系列风波中这几家迟迟未下场,既是观望局势,也是由于新生代实力不济,难以在高专几人手里讨到好处。
如果对方不够有自知之明,学不会顺应形势,接下来要对付他们就是必然的结果。
要对付禅院家,虽然麻烦了些,但在场的两人里没人会怕。
白发少年歪了一下头,忽然问:
“你好像很不想和那家伙的小孩扯上关系?”
“……也不算。”
真理闷闷地摇头,“我只是还不太确定。如果决定要插手的话,就要一直负担到底了,这是很重要的事欸。”
她对“监护人”这一角色的认知全部来源于她的父母。
当她自己可能充当这一角色时,已有的认知便会派上用场,真理会将自己接受的如实反馈给世界,这其中有保护,有关爱,有责任,更加有某种极其特别的情感联系。
这对她来说,确实不是一件小事。
五条悟没说话。
空气安静了片刻,他忽然向前倾身,看向小路的尽头。
“哦,来了来了,你看那边那个在往这边走的小孩。”
真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两个小小的身影背着光出现,正结伴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那就是伏黑惠。”
五条悟注视着其中黑发的男孩,抬手推开车门,“走吧,去和十亿的小孩打声招呼。”
……
禅院惠在去年的某一天,被那个自己该叫父亲的男人提出冷冰冰的出租屋。
父亲像是扔下一个物件一样,将他扔进一栋小小的挤挤的房子,没留下只言片语,男人自此再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过。
从那之后,男孩便乖巧地寄居在“伏黑阿姨”的家里,改换称呼,从禅院惠成为了伏黑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