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潮嘴角带着笑,沉进了梦里。
……女人穿着私人订制小香风衣裙,精致华美,神色却癫狂异常:
“滚!”
陶瓷的玻璃杯被砸在男孩儿的腿边,碎瓷片划破皮肤,留下鲜血。
女人恍若不觉:“滚呐!你们都不是好东西!滚!”
“都不是好东西!都是烂的!”
“呜呜呜——!”小男孩儿哭了出来,“妈妈——!”
“滚!”更大更重的床头台灯冲小男孩儿砸来,“你哭什么哭?!”
“谁是你妈妈!你为什么要来!”
“我不是你妈妈!不是!”
很快的,一个面容俊朗的男人匆匆赶来,将哭泣的小男孩儿抱了起来:
“潮潮乖,妈妈只是病了。”
“爸爸送你去国外上学好不好?”
男人是爸爸,但爸爸身上的气味很陌生,不是妈妈身上的味道,不是一家人的味道。
“滚!”房间里传来男人和女人的争吵。
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利哭闹:“离婚!谢朗,我要跟你离婚!”
“谢朗你不是人!你不是个东西!孕期出轨的狗东西!滚呐!”
“都滚!带着你儿子滚!你们谢家都脏!”
“滚呐——!”
玻璃制品的破碎声和飞机引擎的轰鸣声,一同在梦境里天旋地转。
那是另一个国度,另一群截然不同的建筑和发色。
“······我们这样不太好吧?”穿着灰色制服的女佣窃窃私语。
“有什么不好的?”另一个女佣脸上全是无所谓的笑容,这是她想到的绝妙主意,“我们要是不绑着他不关着他,他总是会乱跑的,万一丢了怎么办?这可是为他好。”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