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了解周纺此人?一个商户?”
另一人出声:“商户敢谋划这么大的事?”
“这下好了,若是周纺将殿下供出,殿下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另一人开口:“当务之急不是追责,得想想最坏的打算,想想最佳的法子。”
闻言,众人沉默。
最坏的打算是什么?无非是周纺咬定事情是受二皇子指使。可明眼人都能明白,二皇子何须造反?
根本不可能。
原本二皇子只是想通过周纺将抚州的事闹严重,可没想到这个周纺居然这般胆大妄为,敢利用摩尼教造反。
“这个周纺到底是何人?”
“不论是何人,现在已经是个对我们有威胁的人了。”
“不若,我们派刺客将他杀了?”
一人说。
他话落,其他人像看傻子似的无语看他。
“人是陆安荀捉的,你能在他手上把人杀了?”
又是一阵沉默。
“依我看,现在首要的是防备太子那边,以免他们反咬。另外。”忠勇侯默了默,说:“若真的东窗事发,殿下想想如何在皇上面前补救。”
“怎么补救?”
“皇上素来看中殿下,若其他的不能补救,不妨以‘父子情深’。”
听了这话,坐在上首的二皇子始终面色沉郁。良久,出声道:“不必了!”
“与其事事被动,倒不如。”他双眸阴鸷抬起:“釜底抽薪。”
。
抚州。
日子不紧不慢过着,没多久,陆安荀收到了封家书。原本也只是封再正常不过的家书,可陆安荀看完后,却没法平静了。
这日,苏绾刚起床就听说陆安荀回来了,正在书房里。
她诧异,洗漱过后,径直来到书房。
房门是敞着的,走进去,见陆安荀凝眉坐在桌边,桌上摆着封书信。
“不是昨日才离开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苏绾担忧问:“发生了何事?”
陆安荀示意:“你看看。”
苏绾瞥了眼桌上的信,狐疑看起来。
这是从东京城来的家书,字迹是林大人,看口吻应该是夏氏口述,而林大人代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