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说:“这叫麻辣醉蟹钳,原本是津阳县百姓最常见的下酒菜,我改良了下,腌进坛中能让滋味变得更好。别看这蟹钳壳硬肉少,可把壳剥开,里头的肉质鲜嫩,腌制坛中,使得汤汁浓稠滋味更佳。而且同样能存放数月不坏。”
见众人吃得舔手指,苏绾暗暗松了口气。喜欢就好,也不枉费这些天来她日夜费神琢磨。
“各位,”她问:“你们对这几样美食可还满意?”
“满意!不能再满意了!虽然等了一个上午,但能吃到这样的美食,很是值得。”
有人附和说:“是啊,我还是头一回知道鱼虾还能烤着吃,而且滋味很不错。”
“对!尤其这个鰇鱼干令我惊喜。我平日就是做水产买卖的,可若是见着这东西根本不会多看一眼,只因这东西吃着腥味重,卖不出价钱。没想到换一种做法,居然能变成美味珍馐。”
“是啊,还有这个蟹钳也不错。这玩意平日都扔掉不吃,不想却做成了如此美味的东西。”
“对了。”有人灵光一闪发现商机,问:“你适才说这东西可存数月,那你这有多少?我全买了。”
“李老板别急,您要多少我们有多少。”
苏绾笑道:“我们津阳县最不缺的就是这些海味。”
“我们今日吃的这些,都是渔市上不起眼的东西,津阳有,别的地方也有。可鰇鱼干、烤鱼片、烤虾、麻辣醉蟹钳只我们津阳县有。而且除了这几样美食,我们还有更多还未展示出来。”
“陈世伯,”她问:“您认为这道麻辣醉蟹钳,若卖一两银子一坛可值当?”
陈世叔沉吟片刻,问:“一两银子一坛,会否太便宜了些?”
他说:“且不说这一坛得花不少精力,就说这一坛蟹就得不少本钱。买的人自然是值当,可卖的人挣得不多,固然是不大值当的。”
苏绾问:“那依你看,这一坛能挣多少利?”
陈世伯快速估算了下,说:“这其中能有两成利就已经翻天了。”
苏绾点头:“您说得没错。我仔细算过,这一坛醉蟹钳卖一两银子,其中除去食材和劳作成本,确实只有两成利。而且做这么一坛醉蟹实在费工夫,得捕捞、清洗、腌制,最后入坛,若单做这么一坛就得耗时半月。”
话落,众人窃窃私语。
“这么薄的利,还怎么做?”
“是啊,这买卖铁定是亏的。”
“而且还得投入许多人力物力,显然有点吃力不讨好。”
苏绾听了会,继续不慌不忙开口:“各位,若我说只这么道醉蟹钳,每月能有万贯盈利你们信不信?”
众人惊愕了下,继而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一两银子一坛的醉蟹,利薄至两成,她哪里来的底气说一月赚万贯?”
“那可是万贯啊,一年就是十万贯得卖多少醉蟹钳?”
“旁的不说,渔业也就捕捞春秋两季,哪有那么多蟹给她捞去?”
“年轻人做事说话还是太轻率了些!”
“。”
连姜静媃也不解,她问:“苏姐姐,你且细细说说,这小小的醉蟹钳为何就能月挣万贯?”
苏绾却平静地问:“陈世伯,若我以这坛醉蟹钳大量制作,每月以五万坛卖向全国各地,按两成利算,可有万贯利钱?”
陈世伯点头:“自然。只不过,适才苏姑娘也说了,制作这么一坛醉蟹钳耗时耗力,如何能每月做出五万坛?即便你有这么多人力,也不见得能有这么多的蟹给你当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