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娴:“就快好了。”
“不必上药,小伤而已。”
祁渊伸手欲将袖子拉下来,却反而被苏娴阻止。
“快上完了,大人等等。”
她不小心触碰他手背,指腹滑过,在上头留下一道酥酥麻麻的温度。
鬼使神差地,祁渊乖乖听话,不再反抗。
接下来,苏娴动作果然加快了许多。上完药后又帮他包扎起来,最后利索地打了个结,将他袖子放下。
“我不后悔。”
她对祁渊笑了笑:“相反,我还要多谢祁大人。”
祁渊有些不自在:“谢我什么?”
谢什么?
两人皆知。当初苏娴想和离时,忠勇侯府并不肯放人,然而没过几日却截然不同的态度,据说祁渊某日下朝时跟忠勇侯谈了两句,后来忠勇侯如愿高升,苏娴也得以和离成功。
这里头旁人不知,但苏娴清楚,定然是祁渊帮了她的忙。
苏娴不傻,若说她以前不知祁渊为何如此,可来津阳这些日渐渐猜到了原因。
只是。
“民女多谢祁大人相助。”
她起身诚恳地福身作谢:“大人恩情无以为报,若往后还有民女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民女定义不容辞。”
除了这个,再多的,她苏娴恐怕给不起了。
祁渊盯着她:“怎么会无以为报?只要你想。”
“祁大人。”
苏娴忙止住他后头的话,说:“民女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有儿子作伴,有家人相聚。往后也只愿这般平淡安静地度余生,没旁的打算。”
祁渊定住,一股酸酸涩涩的东西涌上心头。
他动了动喉咙,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道了句“早点歇息”,然后转身离去。
。
祁渊走了。
次日苏绾起来,发现小院里祁渊的侍卫一个也不见,她奇怪地问陆安荀:“祁大人人呢?”
“回去了。”
“这么早回县衙?”
“不是回县衙,回东京城了。”
苏绾诧异:“为何?泗州的案子不查了?”
陆安荀道:“泗州的案子已经接近尾声,后续事情无须他亲自在也可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