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手臂用力一拉,陆安荀毫无防备地压下来,整个人覆在她身上。
随着这一拉,像是将他最后一丝克制和毅力给摧毁,陆安荀气息陡然一重。
他噙住她的唇,急切吮吻。
晨辉美好,从窗棂透进来落在地毯上,洒在松绿的床幔上。
床幔绣着四喜图,水上鸳鸯交颈亲昵,宛如此时此景。
分明才是初夏,没多久两人就已汗流浃背。
起初是苏绾勾着陆安荀,可勾着勾着,陆安荀反客为主渐渐发起狂来。
他伸手去解苏绾的衣衫,交领的寝衣才解到一半,就迫不及待地埋头下去。
苏绾抱着他的脑袋,痴痴望着头顶的鸳鸯床帐。
她听见外头的婢女们谈论过两日的庙会,桑葚说大相国寺最热闹,整条街都是小摊吃食,其中桂花团子软糯可口,最好吃。
苏绾鬼使神差地问:“陆安荀,你可吃过桂花团子?”
倏地,陆安荀轻咬了下,惹得苏绾眸光混沌。
气氛升温,浓郁的旖旎在床帏内弥漫。
“苏绾。苏绾。”他情动地唤她。
当最后一件衣裳褪下,他抬起她的长腿,却突然顿住了。
陆安荀抬脸,呆滞,错愕,神情凌乱。
“苏绾,”陆安荀瞪她:“你故意的?”
故意勾他,结果勾得他全身着火却灭不了。
苏绾闷笑:“我忘告诉你了,昨日来癸水,得过几日才干净。”
陆安荀此刻的心情,怎么说呢?
他气势汹汹地挥师临城,结果对方却突然不打了。
就。
他垂眼瞥了瞥自己,无奈起身往净室去。
走时那一眼哀怨,令苏绾哈哈大笑。
。
午膳时,两人又听得了个消息——汝南侯府的三公子李贽仅剩的一只胳膊也被人卸了。
这回倒是令陆安荀惊讶。
苏绾停下筷子:“谁人这么勇猛,敢顶风作案。汝南侯还在查这事呢,结果李贽又少了一臂。”
云苓适才出门听得的消息,却高兴道:“管他是谁,总归那李三公子活该,常年打鹰也有被鹰啄的时候。”
“何时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