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卿踉跄地出门,走到门口时还哐当地撞在门柱上,引得其他同僚大笑。
“杜大人,可要人扶你?”
“不必,不必了。”
杜文卿也讪笑,揉了揉额走了。
待出了门,他继续踉跄地往恭房走,走到黑暗之处见四下无人,直起身子往另一个方向去。
江月轩南边临汴河,河岸停泊了许多私人小船。这些船平日有打渔用的,也有卸货用的。
杜文卿解开其中一只绳索,然后跳上去,再扛着竹竿有条不紊地撑船。
此时的他,脸上哪里还有半分醉意?他边快速撑船,边目光笔直而清冷地盯着对面。
对面红灯繁华处是一家勾栏。
他打听清楚了,汝南侯府的三公子李贽今晚就在那里。李贽迷恋上这家勾栏里的一个歌伎,常来此相会。为了等这天,他观察了多日。
很快,杜文卿撑船到了对岸。他将船停在岸边一棵隐秘的树下,利索地套好绳,然后悄悄摸进了勾栏里。
这家勾栏并不大,是以客人冷清,若不是前些日来了几个风姿妖娆的胡女,恐怕还招揽不到客人。
他按着记忆中图上的路线寻去,径直上了三楼。三楼四间厢房,只一间微微亮着灯。
杜文卿在门口听了片刻动静,里头许是办完事睡下了,他撬开门轻手轻脚进去。
过了会,里头传来男女的惨叫,叫声惊醒了整座楼。
勾栏的罗妈妈提灯上来询问:“发生何事了?”
然而一进门,瞧见床榻上的血,顿时大喊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
。
当勾栏的人乱成一团时,汴河上,一只小船已悄然划到对岸。
杜文卿望着勾栏灯火通明、人影纷乱,他眸子平静。仿佛适才始作俑者不是自己,他只是个路过的看客而已。
下船时,杜文卿不慎滑了一跤,一只脚落入水中。他这才眉目阴沉地低咒了句。
按着原路,他回到酒肆,上楼,进了西边的雅间。
“哎呀,杜大人这回吐得有点久啊,快来,还有一壶等着你。”
高大人上前来邀他,不经意低头,瞧见他鞋是湿的,疑惑:“咦?杜大人难不成尿偏了?”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
杜文卿垂眼瞥了瞥,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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