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小姐有钱有颜,可不一定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的。
“我为什么做小,她喜欢我那么多年,我们有结婚证,她还给我写过情书。”沈泊闻忽然平静,“我又不是你。”
灿烂明朗的天,空气陡然冷却。
陈祉随手折下一枝金桂,浓郁的桂花香浸满指尖,隔着十万八千里,彼此不见彼此的神色。
“挂了。”
沈泊闻:“挂掉干嘛,再聊几句?”
“时候不早。”陈祉冷嗤,“我要去接我老婆下班了,我又不是你。”
“……”沈泊闻,“你没给她配司机吗。”
“配了,她喜欢我去接,不行吗。”陈祉说,“没办法,老婆太粘人,有点头疼。”
“你头疼就让她男同事去接,她多的是伴舞。”
“滚。”
“你也爬。”
声音戛然而止。
这次真挂了,各自忍住把对方拉黑的冲动。
下机后,到港岛去舞团的路上,陈祉困意消散。
之前接南嘉她正和一个不知名的男同事说说笑笑。
不认识还能聊那么开心。
陈祉朝前方特助要了顶黑色鸭舌帽,没有在车里等,简单压下帽沿就出去了。
港舞因为出事而后来添置的保安团队,大厅比之前肃穆冷沉,整体灰白色调,陌生人会极度显眼。
鸭舌帽和静谧的步伐,使他更容易引人注意。
“您好。”前台小姐一看陈祉这架势,不由得吓了一跳,“您是……”
那帽子戴得实在碍事,陈祉随手拿掉,往后面一扔,跟随的助理随即接住。
“找人。”陈祉言简意赅。
之前他们投资团来这里考察过,前台小姐看他只觉得眼熟,又见后面跟随的属下,尽管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下意识判断为不可招惹的人物,便礼貌询问。
“您有预约吗?”
这个点,南嘉应该出来了。
陈祉漫不经心地扫了眼上方大屏幕上的时间,“我在这儿等她。”
“您可以说一下名字吗?”前台礼貌询问,“我们这边是不允许陌生人逗留的。”
特助忍无可忍,“什么陌生人,不认识陈少吗?”
作为前台,竟然不认识舞团的背后投资人。
前台一脸疑惑,一旁的老师拿起眼镜戴上,只一打量,惊慌失措地站起来,“陈,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