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庞波第一次听上去很吃惊“我没有告诉过你。”
“你读过那篇文章了吗?大众杂志上的那篇?”
“读了。”
“就是在那儿那个女人竖起了假墓碑,就是在那儿埋葬了乔治斯达克。”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庞波说:“瞎扯。”
“你明白了吗?”
“我想我明白的,”庞波说“如果这家伙认为他是斯达克,如果他疯了,那么他从斯达克坟墓开始是有道理的,是吗?这个摄影师在纽约吗?”
泰德吃了一惊:“在。”
“那么她也可能处在危险中?”
“对,我哎,我从没想过,但我猜她可能处在危险中。”
“姓名?地址?”
“我没有她的地址。”她曾给过他她的名片,可能是想和他合作搞一本书,但他扔掉了,他只能给庞波她的名字“菲利斯迈尔斯。”
“还有写文章的那个家伙?”
“麦克唐纳森。”
“也在纽约?”
泰德突然意识到他并没有确信真是那么回事,他向后撤了一点儿:“哎,我猜我只是假设他们俩是——”
“这是个很合理的假设。如果杂志的办公室在纽约,他们关系会比较密切,是吗?”
“也许,但如果他们是自由撰稿人的话——”
“让我们回到这张恶作剧照片。无论照片的文字说明还是报道本身都没有明说是家乡公墓,我对此确信不疑。我应该能从背景上认出它,但我关注的是细节。”
“对。”泰德说。
“镇长丹凯顿坚持不要明说是家乡公墓——这是严格的先决条件。他是那种非常谨慎的人,实际上谨慎得有点儿让人讨厌。我可以理解他允许拍照,但我认为他决不会允许明说是哪个公墓,因为害怕引起破坏行为人们也许会去寻找那块墓碑或做出诸如此类的举动。”
泰德点点头,这很有意思。
“所以,你的心理变态者要么认识你,要么来自这里。”庞波继续道。
泰德曾做过一个假定,他现在为此感到羞愧,他曾认为一个树比人多的小镇的警长应该是个笨蛋,这个人不是笨蛋,他显然比世界著名的小说家泰德波蒙特优秀。
“我们至少现在必须这么假设,因为他似乎有内幕消息。”
“那么你提到的脚印是在家乡公墓。”
“是的,”庞波几乎心不在焉地说“你还满着什么,泰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警觉地问。
“我们别绕弯子,好吗?我必须给纽约打电话,告诉他们这些名字,你必须认真想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名字要告诉我的。出版社编辑我不知道。现在,你告诉我,我们要抓的那个家伙实际上认为他就是乔治斯达克。星期六晚上我们做过这个假设,认为它是不可能的,今天晚上你却告诉我它是确凿无疑的事实。为了证明它,你向我提出脚印问题。要么这是你从我们共有的事实中做出的大胆的推测,要么你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当然,我更喜欢第二种选择,所以,告诉我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