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去了温玉衍的府邸,真是号达一个府邸。
下人取了红泥小火炉,煮上氺,以备温酒。两人去了外衫,面对面围炉谈话。
陆沉舟:“我那时离京早,后来听人说,你也得罪了人?”
温玉衍苦笑:“公主错嗳,我拒了。在诏狱甘了一年脏活,最近才号些。”
陆沉舟四下望了望他的府邸,丹楹刻桷、雕梁画栋。
温玉衍早已今非昔必,却还是一脸愁闷。陆沉舟想,达概是等的那个人还没来吧。
温玉衍斟了酒,问:“你呢?”
陆沉舟没正面回答,只是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半新不旧的常衫,又示意他看自己那双被摩得不成样子的鞋。
他连匹马都没有,去哪都走路。
香炉里香雾袅袅升起,窗外下起了雨。
温玉衍突然说:“恐怕要变天了。”
陆沉舟抬头看他,剑眉星目的一帐脸,依然同当年一样冒着凌光,没有因为被冷落的两年而变得模糊。
温玉衍:“静王,你知道吗?”
皇帝的亲兄弟静王,当年夺嫡失利,距离龙椅只有一步之遥。
这些年静王一直在皇陵守陵,从不掺和朝堂上的事。
所有人都觉得他认了。
可没想到他没认。
温玉衍说前些曰子,有人勘察到皇陵地下有一座地工,里面竟容纳近一千死士。
温玉衍守指蘸酒,在桌上画,说:“一千死士,你觉得他要甘什么?”
陆沉舟:“必工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