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迩又贴了贴连寂川的嘴唇,轻声说:“走吧,要回去了。”
连寂川退后半步,垂着头,帮边迩理了理他有点皱巴巴的头发和羽绒服,确定没有任何异常后,和边迩出了洗手间。
餐厅大厅里果然有糖葫芦,摆放在造型古典的漆红托盘里,泛着晶莹红润的色泽。
边迩离开卫生间之后,用前置摄像头看了看自己,嘴唇果然是不正常的红。
他低着头,不太敢和人对视,直到连寂川拿过来一串冰糖葫芦,边迩嘴唇在糖葫芦褐红色的冰糖外壳上面蹭了蹭,嘴唇有了可以解释的理由后,边迩放心大胆的抬起头来。
“连寂川,你不吃吗?”见连寂川只给他拿了一串,他没有拿,边迩问道。
“不喜欢。”知道边迩担心什么,连寂川手指陷进他柔软的头发里,不轻不重的抓了一把,语气平淡地说,“等会儿说我已经吃过了就好。”
行,这也是一个理由。
而且他的嘴唇真没有边迩的红。
边迩张开嘴巴,用舌头舔了舔了褐红色的糖衣,洁白的牙齿陷进偏硬的糖衣里,用力一咬,清脆的一声,边迩含着糖衣咀嚼,嘴唇顿时变得红了,更湿了。
连寂川的目光落在他了嘴唇上。
边迩吃了两颗糖葫芦之后才回到包厢。
许如滔拿起了手机,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笑了一下后放下手机:“怎么去了那么久,我都打给你们打好几个电话了。”
连寂川神色没有丝毫异样,“外面的腊梅开的挺好的,看了一会儿。”
他把脱掉的大衣挂在墙壁的挂衣架上,见边迩已经脱掉了外套,顺便将他的衣服也挂在了墙上。
边玉林注意到边迩手上的糖葫芦,第一反应是皱眉批评,“马上都要吃饭了,你吃什么糖葫芦?”
边迩走向餐桌的脚步停了一下。
连寂川把边迩的衣服挂在墙上后,转过头来说了一句,“边阿姨,是我觉得不错,先拿了一根糖葫芦吃的。”
边玉林一噎。
许如滔笑着插话道:“小孩子就是喜欢这些东西嘛,吃就吃了呗。”
连寂川从边迩身边经过,边迩身体忽然一僵,他侧过头,连寂川又神色如常地走过了他身旁,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
垂在身侧的左手还停留着被男人捏过的触感,边迩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糖葫芦还剩下三颗,边迩低头准备去咬,这时候穿着改良汉服的服务员端着餐盘鱼贯而入,边玉林又不赞成地向他看过来。
边迩默了默,先把糖葫芦放在了一旁的碟子里。
等吃完了正餐,才像吃甜品一样把糖葫芦吃完了。
午饭后,众人在圆林里逛了逛,边玉林和胡冰已经安排好了下午的行程,众人要去不远处的运动馆里打羽毛球。
边迩运动健身的习惯来源于他的母亲,边玉林女士年近五十,体型匀称姣好,只看背影,很多时候只会认为她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子。
当然,就算看她的脸,也猜不到她年近半百。
两对夫妻打双人羽毛球,边迩和连寂川在旁边的场馆里,打单人羽毛球,锻炼了两个多小时,出了满身汗后,两个家庭各自分开。
众人来到停车场,许如滔的宾利停在距离入口更近一点的车位,彼此再到了一道别,边迩趁着父母在对连寂川的父母道别,又看了看连寂川,直到父母们的寒暄结束,这才移开了视线,打开后驾驶的车门,坐上了后排座。
几人系好安全带后,许如滔发动车辆,边玉林语气复杂的说,“以前胡冰总对我感慨,他那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性格不好,太冷漠,我今天看着,但是不觉得他很冷漠。”
“只是寡言冷淡了些吧,是个好孩子,还挺有礼貌,也挺照顾迩迩的,今天打球的时候让了迩迩好些球。”许如滔一边开车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