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还活着的人已经不成样子。
不过才和匪徒一个照面,这些人已经被从精神上凌虐到对匪徒的绝对服从。
那个大哥看着他们的样子畅快大笑:“还以为多有骨气,一群待宰的猪猡。”
没人敢反驳。
所有匪徒都哈哈哈大笑,似乎让这群原本高高在上的富人低头很快乐。
段微澜藏在人堆里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和其他人一样,但他在暗中观察这个匪窝。尽管不一定有用。
他是在接应人员的眼皮子底下丢的,组织上一定会安排救援,他坚信着。
段微澜尽可能保持低调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自己能够坚持到组织上的救援。
然而,这一等就是四天。
他想大概已经没什么希望了。
不说组织上在异国他乡能不能找到匪窝,就是这个匪窝的坚固程度和匪徒人数,也实在让人心凉。
但段微澜没有放弃,他积极地观察和判断着关于这个匪窝的一切。
同时,他还记着自己的任务,接近目标富商。
他们所有人被安排在一个狭窄的小屋里。
小屋真的很小。
除开放排泄桶的地方,其他空地区域也就只能够大家勉强平躺。
这里的气温高,桶里的排泄物和呕吐物加速发酵,在屋里翻滚着难闻的恶臭。
这种环境,对于富人们是极大的折磨。
可人要生存,适应环境的能力也很强。
到第二天的时候,段微澜觉得自己嗅觉好像失灵了一样,不太能闻出那股恶臭。但他知道,那个桶比头一天要更臭。
他们每天只有一顿饭,一碗水。
饭是一块像面包又像馒头的面团,特别难吃,更别说还要在这屋里吃。
水看着也不太清澈。
想要更好的饭更好的水也可以。
来送饭的匪徒第一天就说了,让他套着狗项圈牵着在外面的空地上爬一圈就可以。
在被囚禁的一天,富人们勉强地维持着自己的尊严。
段微澜原本的位置在比较远离排泄桶的地方,他甚至在第一天里用自己的“优越”位置和靠近排泄桶的人换了半块面团。
他换位置不是为了吃,而是他的任务目标在那里。
目标富商很胖,比别人更不禁饿和渴。
段微澜把自己多出的半块面团给了目标人物,建立了初步的好感。
第二天,已经有人在清水和柔软面包的诱惑下放弃了作为人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