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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
那一句“我是他老婆”差点没给姜陟魂吓出来。
时间过去这么久,他自己几乎都要忘了这事,这人怎么还念着。
什么“天师学院校草男神”“邶都世家首帅”的,原来分明就是个小肚鸡肠的小人!
他当初不过就是想抹黑一下林微明的名声,让他之后别那么顺风顺水的让人眼红,结果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记仇。
他越想越觉得这句话阴阳怪气,仿佛意有所指。
难不成真是冲他来的?
姜陟小心翼翼地往人群中又挪了挪,试图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他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腰,当初老板要给他改头换面,他自忖前身已死,就让老板帮他把那符咒直接刺在了自己的后腰上。
那符咒是老板家祖传的易容符,可以从细微处调整人的样貌,自己瞧着似乎和原先没什么变化,但在其他人看来就完全是两模两样,再认不出来了。
想到这他才稍稍安下心来,只要自己死活不承认,没有人可以笃定他的身份。
林微明说了那话,直堵得那领头人不知从何辩起,张了张嘴没讲出话来。
林微明低头看他,手还放在口袋里,语气平淡似闲话家常:
“你和他呢?什么关系?”
领头人刚想答话,就见林微明突然抬起脚来,一脚便踹在了他的肩膀上,招式狠厉,毫不留情。
他一点术法没用,像是单纯来打架一般地飞起一脚,直踹得人身形不稳,“咕噜咕噜”地就滚下了祭台。
在人滚下来前的空挡,他又忽然弯腰,随手便将被对方牢牢护怀里的照片轻易拿了过来,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自如得好似随手从地上捡起一片落叶。
等那领头人反应过来时,已然是两手空空地倒在台下的人群之中了。
林微明拿着那照片多看了两眼,一边看着一边用手指在上面轻轻扫了两下,像是在扫去上去的灰尘。
“晦气。”
他忽然说道。
话音刚落便从手心里窜出一团火来,将那照片一口吞噬成灰烬。
姜陟在下面看了想骂人,这人果然是来寻仇的。
当年那一出怕是给他搞出了什么阴影来,不然怎么会恨到一看到照片就嫌晦气直接烧了的程度。
再看那领头人,捂着自己的肩膀痛的脸色发白,见林微明拍了拍收上的余烬又朝他看过来,吓得声音越发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