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次次抗拒他的财富,毫不?留恋地推开?他,宁愿去别处谋生、靠自己挣的三?瓜两枣生存,想方设法要离开?,还和别的男人走得那么近,让他日日痛苦煎熬。
那晚,他故意?借着酒意?试探她,她却?连丝毫犹豫都没有,绝情地推开?了他,将他最?后一点幻想打得粉碎。
他回到东宫,在还未迎来主人的清和院中,枯坐到晨光熹微,薄雾染白回廊,才终于意?识到——
她是那只最?危险的雀鸟。
利益诱惑不?了她,威胁也无法让她屈服,对他尚且微小的情爱不?够困住她。
她还是想走,便只剩下一个办法——折断她的翅膀,摁死她的所有退路。
原本他打算等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再带她去苏州看一眼她母亲,可如今看来,一切都没有必要了。
她生命中不?会再有别人。
只能有他。
卫昭压上来,灼热的气息逼近,吻沿着颈侧一路往下,一点点蚕食她的温度,如同盘踞在暗处的蟒蛇,缓慢而?精准地收紧猎物,带着血腥气与掠夺的狂意?。
钟薏察觉到危险,猛地挣扎,他却?忽然低头,一口咬住她的锁骨。
“痛——!”
她惊叫出声?,肌肤瞬间被咬出一圈殷红的齿痕,卫昭叼着那块肉不?松口,反而?用森白牙齿恶劣地研磨着,舌尖轻扫过破皮的伤口。
“怕痛?”
他哑声?笑了笑,舌尖安抚似的短暂划过,“再躲的话?,我真的会把?你吃掉。”
钟薏被他的话?吓到,瑟瑟发抖地缩起肩膀,又被强硬地摊开?,玉柱将她牢牢钉在原地,皮肉间的触感清晰得让人战栗。
——她救了一个恶鬼。
如今这个恶鬼要将她拖入深渊,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半夜,云消雨歇。
房中昏暗,烛火燃到尽头,洇出一圈泛红的光。
她虚软地趴在床沿,双腿仍止不?住地发颤,眼角的泪痕未干,连抬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被不?属于她的宽
大内袍罩住半边身子。
可他还没有走。
卫昭还堵着,手放在她鼓胀的小腹上,打圈揉按着,舔去她脖颈间的晶莹汗珠:“我第一日便吃了药。”
钟薏头脑昏沉,慢了半刻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她怔住,连他继续往下的动作都忽略掉了。
片刻钟薏才意识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发痛,极缓地眨了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