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女子的长公主,接连嫁过两任丈夫,还仗着公主之尊,在府中养了无数面首。
她这种倒反天罡的行为,在韩依依眼中,应该上吊自尽,以死铭志。
正因如此,长公主才打心底瞧不起喜欢谄媚男人的韩依依。
见韩依依期期艾艾地看向自己,长公主冷冷笑一声。
“那个位置代表着我大晋的形象,岂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坐上去的?”
“韩小姐虽然出身高贵外表优越,但骨子里的奴性着实令人不敢恭维。”
“我大晋朝的国母,日后是要代表朝廷与邦交国礼尚往来的。”
“这几年,韩小姐四处宣扬妇德女戒,这与邦交国北齐的民风严重相抵。”
“要是韩小姐坐上了那个位置,我大晋与北齐维持多年的交情啊,可就要毁于一旦喽。”
这番话,长公主说得半点情面也不留。
而她一口一句奴性,也等于当众打了韩依依的脸。
长公主才不管韩平之和韩依依的脸色有多难看。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除了姜岁欢,爵儿心中再无旁人的位置。
三年了,爵儿在深宫中做了三年和尚,只为等远方的伊人与他团聚。
韩依依想趁太庙先祖落泪之由趁虚而入,也得看爵儿肯不肯给她这个机会。
热闹非凡的宴席上,宾客们你来我往议论纷纷。
原以为韩依依今日必会成为国母的不二人选,现在看来,情况似乎有了变化。
宴席至一半,天辰帝便借着贪杯太多头晕为由暂时离席。
身为御前婢女的九儿,搀扶着天辰帝走出殿外。
看着他一脸醉醺醺的模样,九儿忍不住小声抱怨。
“既然陛下无意册立中宫,又何必大张旗鼓搞这场宴席?劳民伤财不说,还平白让那些人给自己添堵。”
被外面的凉风吹了一会儿,天辰帝醉意渐渐淡去几分。
揉了揉微微酸痛的眉心,他心情不愉道:“你主子没来,朕失算了,原来她心里,根本从未有过朕。”
九儿不知该如何去接这句话。
三年了,陛下执着的坚持小姐还活着。
就连九儿也不相信,小姐会以那种方式结束生命。
可如果小姐还活着,为何迟迟不回京与陛下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