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这世间,有两位好女子对她如此情深义重,不免又心下惶惶,再想到她一直没标记自己,又添烦扰。
总之,她的心,再也不是属于自己的了。
她的心,都给了她了。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滋味,身不由己,又患得患失。
她默默递出藏在衣袖里的令牌。
林燕然接下,看了一眼,神色却没什么变化,只是语气有些无奈:“唉,师姐送给我,她自己怎么办?”
这句话顿时捅了马蜂窝。
有琴明月再也忍不住地道:“她能怎么办?她自然当你是摄政王,为她总揽朝政,震慑列国!”
她说完看见林燕然略显惊讶的眼神,顿时又后悔起来,暗暗埋怨自己都已经和她成亲了,还是管不住这小心眼的毛病。
林燕然噗嗤笑了起来,将令牌又塞回她手中。
“娘子,你又胡思乱想了,我告诉你,我今晚定要罚你。”
有琴明月心虚,但嘴硬,昂着玉颈瞪她:“你敢罚朕?”
林燕然没顶嘴,但是嘿嘿直笑。
笑得有琴明月更着恼了,只觉得她笑得坏坏的,让人心里发慌,还不如顶嘴呢。
她又瞪了她一眼:“是她送你的令牌,你给我做什么?”
林燕然好笑道:“我们是夫妻,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你收着就是了,而且谁说师姐一定是给我的,她和你相识在前,就不能是她送你的?她怕你归朝后受欺负,以龙渊国皇帝的身份给你撑腰呢。”
有琴明月压根不信,可是这话出自她的口,她又忍不住想信,总之这信与不信之间,又是一番心情起伏,好生难受。
偏林燕然还没事人一样笑着。
“你还笑?”她嗔视她,眼神含幽带怨,“我且问你,你从师祖那里,学到了什么?”
这话一出,林燕然又是嘿嘿直笑,道:“师祖所讲,高深莫测,我还要揣摩,多多揣摩。”
有琴明月哪能听不出她在拖延,酸溜溜地道:“林郎君这标记权,真是金贵的很,看来我倒是无福消受了。”
林燕然赔笑:“娘子尽胡说,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她话说的退让,可是行动上却裹足不前,令有琴明月好生幽怨,忽地背过身去,佯装抹泪道:“我就知道,你惯会说好听话安慰我,其实你压根不打算标记我,你说爱我生生世世也是假的。”
林燕然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将她抱在怀里,又是哄,又是亲。
有琴明月捂着眼,装着哭腔道:“你果然都是骗我的,你不永久标记我,我怎么为你生儿育女,你是不是压根不想同我过一辈子?”
林燕然又是发急又是好笑,暗道我要是不问一问师祖,还真被你诓骗了,宫廷之内的贵人为了不被乾元永久标记,可都是有不为人知的秘方,可以生儿育女的。
她也不揭穿,抱着她哄,恨不能赌咒发誓。
有琴明月仍是捂住眼睛,默默不语。
她看了那三份礼物,心里是生了不安的。
她没得过什么好东西,争皇位不过是为了复仇,等到继承皇位,就是出于皇室血脉的责任了。
两辈子,统共得了阿然这一样珍宝,可爱珍宝的不止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