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张伯修接道,“尤其是那个显德大师,一副佛法精深的模样,感觉很难和他搭话。”
秦千凝不满道:“现在知道说话了,刚才怎么不说话装高手?就把我推出去和这群和尚打交道。”
计绥一个头两个大:“也不知道到时候大比是个什么情况,万一入场需要和他们合作,交流都成个问题。”
不过无论他们如何担忧,大比总是要进行的。
同本州大比相比,西境大比阔绰大气更多,各项流程虽然差不多,但给人的气势完全不一样,连秦千凝都有点小紧张。
入场时,各州宗门交叉排队,万壑宗两边都是其他州的宗门弟子。
旁边有人在议论:“听说此次其他四境也会来人,不知他们现在到了没。”
西境大比的获胜弟子将参加五境大比,其他四境这个时候来观赛,也是存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心思。
每境的大比时间不一样,正好错开可以去他境观赛。不过以万壑宗的条件也没法去其他四境看大比,那都是顶级宗门和世家才能去的。
人家都开始想着五境大比的事了,秦千凝却连其他四境是个什么情况都还没摸清楚呢。她一直是考前抱佛脚的作风,准备等西境大比完了再了解其他五境大比。
她背着自己缝制的双肩小书包,一脸严肃地支起耳朵偷听其他州弟子的闲聊,企图从中探听到有价值的东西。
但旁边排队的弟子似乎发现了她的偷听,很不爽地朝这边看来。
秦千凝一脸无辜地看他。
西阳州虽然五宗没那么和睦,但在穿衣打扮上很有团魂,都在上半身用昂贵珠线绣满了纹样,各宗颜色不一样,随着光线的不同还有偏光出现,尽显奢靡。
但秦千凝不会欣赏,打眼一看,只感觉他们州所有宗门都穿着带偏光的马甲。
对方看不起没有团服的州,更看不起寒酸的万壑宗,当然,最最看不起的是:“为何练气五层也能参赛?你们州未免太落魄了。”
秦千凝握紧她的双肩包肩带,“唰”地举起手:“真人,有人攻击我!”
马甲州弟子:“?”
负责坐镇维持秩序的修士走过来,威压一放,大家都静默了。
他走到秦千凝面前来,见她穿得穷酸,抠着书包带,像极了可怜无辜的小学生,很难觉得她在挑事。于是他问:“何人生事?”
秦千凝指了下马甲州的那群弟子。
对方立刻腿软了:“冤枉!真人,我绝没有攻击她,我怎么会在入场时攻击人?”
那真人转头看秦千凝,打量她是否有受伤的痕迹,秦千凝却道:“他用语言攻击我了。”
她指指自己的心脏:“这里痛,心境不稳了。”
真人:“……”
马甲州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