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再看一遍吗?”
“嗯嗯。”
李昼抬起头,看着薛静真说,“喜欢的演出,看多少遍也不会腻。”
薛静真眉眼弯弯:“那就好。”
同一时间,教室后门口,穿着鲜艳的光头物理老师迎面遇上了一名穿黄色破洞衣、破洞裤的老人。
“你嘱咐我的事,我已经做完了。”
物理老师停下脚步,但没有看老人,“但你确定有用吗?昼儿连字都认不全。”
“我们需要的,只是祂的答案。”
老人说,“你也知道这一点吧,了尘。”
岁星归位何其之难,即便是天尊也没有这样的伟力,可对祂来说,不过是想与不想的区别。
“我知道。”
“我来是想提醒你,不要在这里久留。”
看着奔跑追逐的学生们,黄衣老人告诫道,“这些片段式的记忆,是薛静真用自己的身体作舟,漂泊在梦境海洋中的锚点,随时都会被浪头打翻。即便是神灵,若在这梦境中迷失,也无法再回到现实。”
听到最后一句,了尘微微蹙眉,接着又舒展开来,转头望向了黄衣老人:“所谓现实,不也是祂的梦境吗?与这梦境之中的梦境,又有何区别呢?”
“话倒也不能这么说……”
“况且,多一个人,这片记忆锚点就能坚持得更久一点吧。”
了尘望着黄衣老人的眼睛,说,“要不然,玄阳子你又何必分出一道神识来这里?不就是担心锚点断开,功亏一篑吗?”
玄阳子满脸为难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这么说,你是不想走了?”
了尘说:“你不必再管这里,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我那边没什么要做的,只要等着故事写完就行了。”
玄阳子满不在乎地说,“还不如来这凑凑热闹。”
玄阳子找到了尘时,便已经说过,她的加入是为了把“岁星归位”锚定下来。
光靠薛静真的记忆锚点,还无法对“现实”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
玄阳子亲手炼制的至宝《经世书》,能把梦境中发生的事,写入“故事”,通过故事,做成既定事实。
此书威力之大,除非至高自己察觉,亲自出手,否则,不管是谁,也无法改变它所书写的内容。
了尘看不太惯玄阳子这吊儿郎当的模样,摇头说:“事关重大,还是谨慎点好,你不怕天尊又来捣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