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几轮下来,总是逃不过的。
目光从击鼓的雌虫身上挪开,看着自己手里漂亮的液体,斐洛转头望向不远处上一个拿到酒杯的虫。
很凑巧,还是个雌虫。
对方明显不想为难斐洛,应该说很少有雌虫会愿意为难雄虫,但是奈何——
“抱歉,我不会弹这种琴。”
“不好意思,我不会吹萨迪虫笛。”
“虫族春日恋曲?不巧,我也没听过。”
仿佛是之前的运气全部用光,仿佛是真得那么刚刚好。
接下来一连三轮,鼓声都在酒杯递到斐洛的手里时稳稳停下。而伴随着雄虫一次又一次的摇头,看着他一杯又一杯灌下的浮粉酒。
宴会前半场还算热烈的气氛,逐渐降至冰点。
伊伽珐的脸色已经沉得几乎没办法看,星桦和千桦同样神色冰冷地望着负责击鼓的雌虫,周围雄虫仿佛终于等到了一般地悠闲地看戏。
而看着雄虫已经被粉色酒渍弄脏的银色衣领,歪了歪头,一次也没被点中的尚陵。祁蒙图,面带微笑地望着雄虫那因为湿掉的衣领,而若隐若现的锁骨。
斯律安和歌帝,还真是没让他失望。
“啪——”
透明的酒杯,被一只细白的手掌搁置在昂贵的香花石桌面上。不得不说这具身体的体质强悍,三杯烈酒下肚,如果是地球上的周诺恐怕已经躺倒了,但斐洛倒只是觉得仿佛燥热了些,视线模糊了些。
不过——
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没有看身后众虫的神色。
即使被连续选中三次,没有恼怒,没有因为丢脸发脾气,只是干脆地喝完了三杯酒的雄虫,笑着看向周围桌上的众虫。
“各位”
“我初来乍到,你们说的首都星这些流行的乐器啊,名曲啊,我确实都不懂。”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击鼓的这位先生想必也累了。我已经罚酒三杯,最后,不如由我为大家敲次雷鼓,就算这场游戏到此结束,怎么样?”
怎么样?
敲次雷鼓?
这位文盲虫……是已经喝多了吧。
扬了扬眉,听到斐洛这么说的众虫,脸上忍不住神情复杂。有心疼的,有认为他喝醉了的,有觉得好笑的,总之,似乎没几个虫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