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背对着他,手环绕在胸前,难道是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尴尬羞涩吗?
她说道——
“放心吧先生,我不会让您为难的。”
“……”
原来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也免得他逃跑耍赖吗?
真是的。
他伸手把过她灰银色的头发,用盆小心地给她浇水,抹上洗发水,将这头秀发搓出泡泡。
专心下来做事就不会想这么多有的没的了,这是秦空的优点。
“嗯……好舒服……”
秦月呢喃,水底下的脚丫子一舒一收,窃喜的感觉从心底蔓延。
“你啊……”
秦空摇了摇头,说道——
“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奇怪的人,女孩子应该矜持一点。”
“嗯……”
秦月想了想,笑道——
“可是先生您自己就这么矜持了,我也矜持的话,我们岂不是永远都靠不了这么近了?”
礼貌是很有必要的,但两个人熟悉起来的过程,就是把礼貌丢掉的过程,变得越不客气,也就越亲密。
该说不愧是学者吗,这种事也看得这么清。有学问就是不一样,忽悠人一套一套的。
他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瓜,说道——
“歪理。”
“才不是歪理。”
秦月微微拉低眼帘,看着水面倒映的星空,说道——
“被施救者在您眼里是带着特殊影响的,对其要求任何东西都是狭恩图报,所以,如果我不主动的话,您是绝对不会碰我的。”
“……”
“您是不是又在想,‘这家伙该不会有读心术吧’之类的事情?”
“……都被你懂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