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心鼓起勇气,刚想说奴婢不怕时,耶律肃已进了屋子,只冷眼扫了荷心一眼,这姑娘就已经吓得缩着肩膀,到口边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还不出去"
耶律肃从荷心身旁经过,声音冷冽。
荷心只得像个小鹌鹑似的出去,还不忘替他们将门关好。
说不定——
两人见了面,关系就能缓和了呢。
说不定,昨晚花灯会上的只是误解。
夏宁从梳妆台前起身,正要矮身行礼,耶律肃先一步上前,伸手将她的胳膊稳稳托住。
只是他着一身铜金铠甲。
金器坚硬,却也无比寒凉。
他从外而来,携着一身寒气逼人,扑面而来。
夏宁的屋内烧着炭火盆子,烘的暖和,她方起身,穿的也单薄,陡然寒气侵身,她后退了一步,胳膊从他的手中抽回,脸上未施粉黛,却也不素净,她天生媚骨,浸淫在风月之地,那些身段眼神早已刻入骨髓,"您一身寒气,离我远着些。"
素手捏着帕子一指,即便语气平平,抬手间也改不掉妩媚妖娆。
耶律肃果真后退一步。
他一身威武铠甲,更衬的他眉眼生冷,藏着的戾气凌冽明目张胆的聚在眉间。
铠甲上遍布着细微的划痕。
离得近些时,夏宁恍惚觉得她能闻见隐约的铁锈味。
"命暗卫传话给我是有什么要紧事"耶律肃沉着嗓音开口。
门外,已经传来赵刚催促的声音,只是被荷心、嬷嬷等人拦着了。
夏宁收回分散的思绪,视线再一次看向耶律肃沉冷的面庞,答非所问:"将军又要出去"
"是。滇河有水匪出没截了官船,陛下命我前去剿匪。"
夏宁哦了声,面上浮现一丝浅笑,故作不懂的问他:"区区水匪,也用得着骠骑将军,难道不大材小用么"
耶律肃闻言,只皱了下眉,很快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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