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一早晨八点,卧牛镇镇委大楼前,余添的黑色轿车缓缓停下。
他坐在车里,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目光落在三楼那扇熟悉的窗户上,那是曾经赵文斗的办公室。
此刻,那里窗帘紧闭,窗台上那盆赵文斗最爱的君子兰不见了。
更引人注目的是,门上"副镇长"的铜质铭牌已被摘下,只留下四个小小的螺丝孔,像是某种耻辱的印记。
余添和刘副局长也跟赵文斗一起被带走了,但是最终证明,赵刚那些人做的事情都是赵文斗一人所为,跟余添他们没有太大关系。
所以,赵文斗被市局控制,而余添他们则是被放了出来。
"余书记,您来了。"党政办的小张路过,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但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敬畏。
余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微微点了点头。
自从赵文斗被警方带走,整个卧牛镇官场的风向一夜之间变了模样,那些曾经鞍前马后的下属,现在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传染病患者。
电梯上行时,余添遇到了刘副局长和周主任,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惶恐。
刘副局长的领带歪斜,眼下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周主任则不停地用纸巾擦拭额头的汗水,尽管电梯里空调开得很足,他却依然是汗如雨下。
"陈书记怎么说?"余添压低声音问道。
周主任摇摇头,嘴唇颤抖道:"联系不上。。。。。。秘书说他去市里开会了。"
刘副局长冷笑一声:"开会?是急着撇清关系吧!"
电梯停在四楼,三人不约而同地深吸一口气。
走廊尽头,王洋的办公室门开着,隐约能听到说话声,他们像三只畏缩的老鼠,贴着墙根慢慢靠近。
"赵文斗的案件已经移交给检察院了。"王洋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冷静而坚定,"证据确凿,至少十年。"
余添的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刘副局长赶紧扶住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三人屏息,继续听着里面的对话。
"那余添他们呢?"这是党政办主任吕秋秋的声音。
曾经被他们造谣中伤的女人,现在语气中却充满了胜利者的从容。
"今天会有结果。"王洋简短地回答。
三人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周主任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应该主动进去。
余添整了整领带,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好。
最终是刘副局长鼓起勇气,轻轻敲了敲敞开的门:"王镇长,早上好,有空谈一谈吗?"